怀璧道:“一百年前,那个小家伙从雪霄山万丈高崖上坠下,不是因为被自己的师父冤枉了,而是因为那枚鳞片,对么?”
昭昭的肩膀轻轻抽动了下。
“布下魂息之术的,是吴秋玉。”
“也是当年失去记忆的长渊上神,对么?”
“阿愿……”
“阿兄,你不必说了。”昭昭突然红着眼睛抬头,隔着白绫,依旧能清晰瞧见少年眼尾赤红。“我真的已经想好了。”
“我等了他两次,他都失约了。”
“在他心里,永远都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更重要的人。”
“他没有一次说话算话。我以后……再也不等他了。”
怀璧:“可如果他真的有事情耽搁了呢?”
然而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昭昭。
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他整整两月不出现。
何况,就算他出现了又如何呢。昭昭知道,自己的心很小,只能容纳下一个师父。可那个人的心太大了。
装着天下苍生,装着清规戒律,装着责任道义。
还有……其他徒儿。
每一样,都比他大,比他重要。
他不想以后的漫长的岁月里,都活在这中充满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日子里。
他也不想再嫉妒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