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官(优秀的匹配机制)

结果褚遂良一句话,害的他蹲在穷乡僻壤的清水做了七年县丞。

刘洎还抽空对上头的皇帝行了个礼:“陛下是当效仿先帝。”

然后与皇帝行礼道:“臣之罪,正在于言。”

皇帝一锤定音:“刘卿所言极是。朝不可无规度。”

刘洎立刻应下:“罪臣谢恩领命!”

又想起年前与自己有过片刻私谈的英国公。

见长孙无忌要说话,刘洎再次打断:“臣亦请陛下降罪。”

比起去岁,又少了数人。

直接不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柳奭收监于大理寺。

“贞观十九年,先帝亲征高句丽,令时为太子的陛下于定州监国。”

褚遂良言必称先帝言行,如今终于叫刘洎的‘先帝旧例’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皇帝颔首道:“刘卿虽亦有言语之罪,但一来当年高句丽之言,为褚遂良诬告,二来,卿已然做了七年清水县丞。”

刘洎提起旧事,也很是懊悔,自己这一生啊,真的毁在一张嘴上了。

韩瑗贬振州。

刘洎早就深知,当今陛下是不会重用他的。

他长叹一声。

“且当年你既力劝先帝我心不轨,不能留之,今日为何又要保褚遂良?”

大概是这一场廷辩听得实在舒心,皇帝面色上看不出一点昨日的怒气和病容了。

姜沃对着舆图查了下:韩侍中去了三亚啊。

皇帝正在对着朝臣名册,勾选可奉诏入宫,列席元宵灯会的朝臣。

皇帝搁下朱笔。

韩瑗下一道奏疏便是‘上表辞官请归乡野’。

“当年事便如今日事!”

先帝朝时,他是黎阳县公,当今登基因辅政之臣,晋为燕国公。

因而,年后上书为褚遂良求情的朝臣寥寥无几。

朕在朝上,曾经觉得孤立无援。

此时再见褚遂良,于刘洎来说,一定要褚遂良体会一下他的痛苦。

刘洎都不等长孙太尉说完,直接干脆利落打断:“是,我确是罪臣。”

然后转头就厉色对长孙无忌道:“但你长孙无忌也不是魏相!”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于志宁表请致仕。

哪怕新帝登基,他要退下来,那也是自宰辅位退下来,说不定还能够获得跟房相一般陪葬昭陵的荣耀。

“当时先帝也曾如此托付于我,道‘太子年少,监国尚浅,社稷安危之机,一寄于卿。’”

“先帝闻言大怒,立时斥责我僭越狂妄!”

他直接先寻上长孙无忌了。

县丞——甚至连先帝驾崩,都不配进京为先帝送殡。

长孙无忌已有许多年未受过这等当面厉折,当即大怒!

此时此刻,不知舅舅你有没有同样的感觉?

初八,燕国公于志宁上表,以年老为由请解侍中职,再请致仕。

这风水轮流转,也实在是,转的太快了些。

崔、卢等世家朝臣,一时俱不敢言。

恨得力量实在太伟大了。

唯一坚持上书为褚遂良求情的重臣便是侍中韩瑗。

正如去岁,江夏王李道宗等宗亲,也未及过年,就按太尉的要求不得不离开长安去向各自的流放地。

现在,是生怕被太尉看到。

实在是论起先帝来,诸如韩瑗、来济等年轻宰辅,完全是插不上话。

如今两人已然一死一国除流放。

皇帝顿了顿:“刘卿已在桂州待了数年,不如换一地——爱州刺史如何?”

这道奏疏皇帝理会了——左授韩瑗振州刺史。

“褚遂良出悖戾之言犯上,构陷朝臣。念及先帝旧臣免死罪,去其爵位。按先帝例,贬为爱州安顺县丞。”

他直接回怼道:“先帝常有深重托付之语,我亦曾听闻!”

刘洎自己就能打十个!

“便如我当年言语不谨狂妄一般——先帝在时若听此语,必不能容你!”

而是倒过来,宁愿伤己一千,也要损人八百。

“魏相当年身正心直,于陛下谏言并无私心——不荐亲族,不结朋党,所谏自然令人信服!”

帝准。

“刘洎!尔乃罪臣,安敢……”

他自知先是曾经魏王李泰的人,后来还曾接触过从前的吴王李恪。

刘洎直接拿自己自己做例子——

他看的分明,儿孙皆无宰辅才,他也从未想过将他们向上推。

且说,刘洎此番归京,原本就无所顾忌!

“先帝早些年就曾斥责过臣‘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果然,臣终以此罪”。

褚遂良贬爱州。

“彼时我也糊涂,竟就回了一句‘陛下安心,若大臣有过,不必太子烦忧,我自处置。’”

这点刘洎只会遗憾,但没什么可怨怼的——是他自己,两次都没站对储位,愿赌服输罢了。

“便升为刺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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