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接吻

[哈哈哈这什么销魂姿势啊,好像我妈已经三天没打我了]

[我劝楼上小心点,第八张邪魅哈哥iswatchingyou]

[这也画得太逗了,有一说一挺传神的,细节也处理得好,我刚瞅了眼画师还是个新人呢]

[什么?我最喜欢养成了,未来大触我来啦!]

仅仅一天之内,阮乔的粉丝就突破四位数,甚至直奔五位数而去,私信里堆满了带价约稿的信息,稿价也水涨船高,他以这种根本想不到的方式被更多的人看见了。

之后的日子便仿佛被推着走,阮乔越来越忙,但也越来越充实。充实的不仅是钱包,还有一颗砰砰跳动的心。

在终于下定决心交上去转专业申请的那刻,他好像看见一个完全崭新的、璀璨的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先生,我可以请您吃一顿饭吗?」

这是阮乔第一次主动约秦濯吃饭。

而且还是他请。

约的地方是一家有包厢的私房闽菜馆,人均三百多,对于三十块就能吃开心的阮乔来说实在是奢侈。

“委屈秦总啦,”阮乔坐在精致的木桌对面开了个玩笑,“比不上您三百一口的鱼子酱,不过也是我现在能拿出的最高标准了。”

秦濯夹起一条金丝笋,难得不挑剔地说:“味道尚可。”

阮乔眼睛弯了弯。

秦濯:“为什么想请我吃饭。”

阮乔眼中笑意更灿,又多一分谢意:“秦先生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啊。”

秦濯哂笑:“你说石榴的肖像权和冠名权啊,反正它也不知道,知道了估计也说不过你。”

只会汪汪汪的二狗子,哪有双唇珠圆玉润的小宝贝厉害。

秦濯用玩笑话扯开,阮乔也没有再提酷柠为什么会刚好发现他这个籍籍无名小画手的事,只恭恭敬敬给秦濯盛了一碗汤。

“先生,谢谢你。”

白汤匙磕在白瓷碗,秦濯勾了下嘴角说出菜名:“半月沉江,药膳,好滋补。”

阮乔还没看明白这一个笑,突然身子一僵,失手打翻了肘旁半盏茶。

——清净淡雅的檀木桌下,男人的皮鞋正在勾他的小腿。

“想谢我,有更好的方式,阮阮。”

阮乔脸更红了。

上一次被秦濯这样欺负还是为了躲嘉阳不得不钻在办公桌下,冰凉的皮革换他一个嗔怒,扬首瞪眼撞到了头。

如今正犯故态重萌,他却慌乱到打翻杯子,真是好丢人啊。

一直等到被欺负的地方转了景儿,从菜馆到套房,从贵妃榻到海丝腾,几次弄脏地毯,阮乔才恍然想起,他盛的那碗分明是素汤,秦濯借机发什么荤呢,呜呜。

秦濯单手攥着他,说失水太多不好,在耳边欺哄他说阮阮听话,再坚持一下。低沉的声音染上欲.念,哑得无端性.感,阮乔酥了半边身子。

一处忍住,眼泪却是忍不住,一颗颗晶莹的珠子碎在绯红脸颊和锁骨,秦濯被极大地取悦,俯身低笑说:“阮阮真漂亮。”

秦濯的嘴唇很薄,是独属于男人的锋利性.感,阮乔被磨得意识恍惚,想起旁人说,嘴唇薄的人都薄情,是这样吗,那亲起来呢……

迟钝的思维还没走完,身体已经做出选择,阮乔某一点被欺负狠了情难自抑地仰起头,迎上他的先生。

而秦濯就在这个时候推开了他。

说推也许不对,他们的身体还贴在一起,秦濯只是侧脸躲开了他的吻。

很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阮乔瞬间清醒,浑身热意都凉了。

秦濯没说什么,只是大掌覆上他的眼睛,突然用力猛烈地解决完事情,不至于弄伤他,却比以前都粗暴。

“唐礼送你回学校。”

等阮乔精疲力尽整理好自己后,秦濯这么说。

他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幽深而平静,仿佛刚才在他身上险些失控的是另一个人,也许就连失控都是他的错觉,秦濯怎么会失控呢。

“你……”

阮乔慢慢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鬼使神差地回头问出那个越界的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

秦濯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一点犹疑。

阮乔坐在车上时还在想,秦濯说完那两个字后下巴还动了一下,似乎还有半句没说完的话。

“唐哥,我好像惹你们老板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