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白炽灯明明暗暗闪烁个不停,可欧阳游面前的怪物们却再也没有上前,时间仿佛陷入了静止一样,它们维持在了一个定格的姿势,就像是变成了雕塑,一动不动。
欧阳游举着手电筒,光线从面前每一只怪物身上划过,脸上是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讥讽的嘲笑。
他说:“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叫做‘人死如灯灭’,却没想到你们死了后,连脑子都灭掉了。”
“——本来我正在为你们害怕的东西不是人造光而头痛呢,却没想到你们
把对抗你们的方式自己送上了门。”
便利店内的灯每黯一下态,但手电筒的光芒还是太弱,在光芒和视线初级不到的背后的和远处,已经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
欧阳游把摩托车的油门拧到了最大,从无数怪物中穿行而过,小橘猫紧紧缩在他的怀里,双眼中同样写满了惊恐。
循着记忆,欧阳游把车开到了大路上,但原本宽阔的马路上同样被怪物挤满了。
欧阳游把摩托车的车灯开到最大,眼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前方的怪物们。
但在他视线触及不到的身后,怪物们疯狂地追了上来,他们扭曲地跑动着,像是已经饿了一个月的人突然见到了一块喷香油的烤肉一样,远远地向着欧阳游驶去的方向伸出了手。
好在,这些怪物们的行动并不算迅速,就算欧阳游有时候撑不住眼睛的酸涩,眨了一下眼,它们拥有了片刻的行动机会,欧阳游也能驾驶着摩托车从它们身边穿行而过。
一路疾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马路上怪物的数量才终于减少了。
从挤满整条马路,变成了只有零星的十来只。
怪物的减少固然令人松了口气,但欧阳游仍然不敢放松,直到又行驶了十多分钟,路上再也见不到一只怪物的时候,他才从摩托车上下来,揉着自己已经开始发酸的大腿根部。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有多少怪物?”
欧阳游像是抱怨,又像是在思考一样自言自语地捏着下巴喃喃了一句。
话音刚落,摩托车的灯却闪烁了起来。
明,暗,明,暗……
欧阳游猛地抬起头。
便利店的灯光也会闪烁,莫非,这些怪物们能控制灯光?
欧阳游一边拧眉思考,一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小橘猫找出的那只手电筒,按开了开关。
手电筒和车灯亮起又暗下的频率逐渐重合了;
明,暗,明,暗……
在灯光闪烁中,欧阳游看到有憧憧的黑影逐渐围在了自己的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