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这么一开解，沈若娇顿时想开了。

对啊，这是现实，没有什么既定不变的命运。

她做事只求无愧于心就好。

至于顾晖和聂云川以后的人生，改革开放后，到处都是商机，只要自身肯努力敢拼搏，都不会过得太差的。

沈若娇微蹙着的眉松开了，脸上露出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笑容。

下一刻，沈若娇从思绪百转中回过神，回归现实，连忙从挎包里取出一条有薄荷熏香的手帕捂住鼻子。

炎炎夏日，大巴车上，空气里充斥交杂着汗臭味和汽油味，不知道谁带了家禽上车，还有一股子鸡粪的味道。

贺屿站在沈若娇身旁，仗着身高优势，一直在偷偷看沈若娇。

他表情冷静严肃，内心却十分丰富。

“沈同志好看。”

“沈同志为什么盯着刘大娘，露出那么震惊的表情？她小脑瓜子都在想些什么？想知道。”

“她捂着嘴巴的样子，好可爱。”

“她为什么蹙眉，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沈同志笑了，笑容真好看。”

“沈同志的手帕，也好看。”

沈若娇被人盯得久了，若有所觉，忽地抬头看向贺屿。

正好对上贺屿幽邃的黑眸。

沈若娇还以为贺屿是也受不了车上的味道，想了想，把手伸进挎包深处掏了掏，其实是从储物空间里取的。

不多会儿，她递给贺屿一条同样有着薄荷清爽味道的同款手帕。

没办法，谁让这个时代，国内还没生产出风油精呢，不然风油精才是防止晕车的神器。

只能先用薄荷味的手帕替代了，可以说是用薄荷水洗的手帕。

贺屿盯着这手帕，神色陡然变得郑重。

她给他送一模一样的手帕。

昨天，某次火车停站。

他叫上沈若娇一起下车，趁站台上他们附近没人时，他向她提出，想把红玉符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