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我在吃你

昙白没有好心地去管云不胡,等宋征玉吃饱以后重新带他上了楼。宋征玉时刻记得一线天的事,一直在跟他保持距离,哪怕昙白跟他说药已经被他收好了,还是不愿意跟他离得太近。

一开始昙白还哄着人,后来发现宋征玉其实已经明白了,专门拿着这个借口要他离自己远一点罢了。

“晚晚学会骗人了。”

宋征玉觉得昙白真是个怪人,都发现真相了还能笑得出来。他同时又有种被看穿了的羞恼,转过脸不去理人。

这会儿反应过来昙白在楼下说补身体是什么意思,正着神色让他没事不要随便在外面提起昨天的事。说着说着他的脸就被昙白戳了一下,陷下去一个小小的可爱的漩涡。

宋征玉立刻很大脾气,“昙白,你干什么啊?”

“晚晚知道自己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好看吗?”

“不知道。”谁会知道这种事情,无聊。

“那现在知道了。”昙白俯下身,脸上的温和被取而代之,让宋征玉对已经快被他忘记“昙白是将来的反派”这一点又陡然有了清晰的认知,噤了声,只听对方说,“以后想发脾气可以尽情地发,不过只能对我发。”

“你算……”

昙白侧过脸,亲了宋征玉。

“昙……”

昙白又亲了宋征玉。

他开一次口,昙白就亲他几次。从前是打算慢慢来,但既然二者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昙白便不再掩饰自己对宋征玉的想法与占有欲。

“不准——”

昙白按住了宋征玉的后脑,直接将简单相碰变成更亲密的吻。宋征玉被他亲得失力,又羞又急,更气得厉害。

昙白掐住了他的脸,他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唔唔……”昙白!

宋征玉被亲狠了,要推昙白,推不动,那只手反而都被对方捉住了,又加倍地被对方亲了进来,他甚至听到声音了。

都不知道多久,昙白才放开他。

宋征玉泪花直泛地控诉。

“你吃我口水!”

“还吃了好多。”

“我本来要咽的,你一直咬我的舌头。”

“对不起,我下次少吃一点。”

宋征玉鼻子跟眉毛都皱了起来,与此相反的是他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

不知羞耻,怎么会这样的人啊,亲就算了,还要说出来!

宋征玉的想法几乎全写在脸上了,看得昙白笑了声,凑过来想给他将眼睫上沾到的泪水擦掉,被对方误会了,以为他又是想要亲人,往后躲了躲。

昙白动作不停,指腹准确地落到了他的眼皮上,仿佛要将那一团红晕就此揉开般。

“晚晚刚才有觉得难受吗?”

宋征玉没搭理他,他拿脚用力地踩了一下昙白的脚背,但因为是半坐在榻上,又是被对方抱着的状态,根本就使不到劲,除了将昙白的鞋面弄脏了点外,根本就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伤害。

专注间,头又被迫地抬起来被亲了一回。

“这样会难受吗?”

昙白一直在问他,宋征玉都烦死了,怕不说话对方会继续亲下去,昙白法术高强,他又打不过对方,只能没好气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舒服了?”

宋征玉不知道昙白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正待再次摇头,发现昙白根本就没给他机会。

“再亲一回吧,晚晚。”

比起之前,这个吻温柔许多。

但宋征玉还是很大声地说:“你不要再掐我的脸了。”

他刚才脸腮被捏着,亲完以后嘴酸死了。

昙白没有回答,将他的声音淹没在唇齿间。

宋征玉回过神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躺到床上去了,他好像睡了一觉。看看外面的太阳,已经是下午了。

记忆慢慢回笼,昙白最后亲他那回没有特意去扶他,于是他就倒下来了。接着昙白还亲了他的脖子,宋征玉想起当时的感觉,不自在地伸了伸手。再后来,昙白却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替他盖了被子,抱住他闭上了眼睛。

“我不累。”

“可是我有点累,晚晚体谅一下吧。”

宋征玉当时虽然中了药,但他对那些事情也是有记忆的。听着昙白话里难以掩饰的疲倦,宋征玉娇纵之余,也有些愧疚,就没有再说什么。

他说着不累,但听着昙白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同样睡了过去。

“昙白。”宋征玉躺在床上喊人。

昙白进来正好就听到了对方在叫自己,宋征玉睡着了以后,他出去了一趟。

金渺茫跟落春归都分别去调查了有关一线天的事,并找到了直接的证据,昙白出门去找了莘乔。

莘乔自从将一线天偷偷放进云不胡的香囊后,就一直暗中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一线天并非会及时发作,而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积累,才会引起量变的效果,因此往往令人防不胜防。云不胡和昙白,以及其他人都有修为在身,四五天根本就不会有影响,他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宋征玉。

莘乔是想通过一线天让对方出丑,可他没想到宋征玉的体质差到这个地步,发作起来几乎要了对方的命。

见到昙白来,莘乔有些心虚,但他很快就稳住了,正准备装模做样地问对方过来干嘛,就被昙白没有一声招呼地打了一掌。

昙白那一掌用了十成的修为,莘乔的经脉当场震碎,接着他被昙白悄无声息地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莘乔一被放下来,两只手又被整齐地砍下。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山林之中的鸟兽都被他的嚎叫惊动,昙白却仍笑得一脸温和。

“没事,你还会再长出来的。”

不错,莘乔的舌头被拔掉后,他师父就将一件宝物融进了他的身体里,让他能够断肢再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莘乔也是因祸得福了。

但昙白很快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两只手每长一次,就又会被砍掉一次。每砍一次,生长的间隔就会短一点。

嘴不干净就拔舌头,手不干净就砍手。半个时辰过去,他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道心不稳,内丹破裂,境界大跌。

等半个时辰以后,莘乔不仅流血过多,连精神都被吓得失常了。

以往他看不起昙白,总归对方还愿意披着一件和蔼的皮,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昙白跟恶魔差不多。

昙白最后一次砍下莘乔的手时,将他体内的宝物拿了出来。

那东西已经跟对方融为一体,拿出来后相当于去了莘乔半条命。但在昙白看来,他这半条命根本就抵不上宋征玉那时受的苦。

宋征玉掉了多少眼泪,喊了多少疼,昙白就百倍千倍地从莘乔身上讨了回来。

衣摆处不慎溅到了一滴血,昙白回来的时候细心地换了一套衣服。不过那双被宋征玉踩脏了的鞋,他倒还是神色如常地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