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急了:“秦小姐,小心回血!”
她左手背上还有针头,虽说是滞留针,不怕大幅度活动,也不能这样高抬手。
秦步月放下了手。
杨姨道:“我也有个胎记,在手肘处。”她抬了下自己的手肘,那儿有块浅褐色的胎记。
杨姨又道:“我们那儿的老人说,手腕……嗯,右手腕有胎记的孩子聪明多智,好学多成,是好寓意!”
秦步月笑了:“借您吉言。”
杨姨也含蓄地笑笑,没再多说。
秦步月虽说没再去看那个“胎记”,但总心神不宁。
她没有胎记,浑身上下任何地方都没有。
这是不可能记错的,尤其是手腕这么显眼的地方。
一场车祸,怎么还忽然多了个胎记?
秦步月想不通。
她转头看向窗外,望着对面阳台晒着的被褥,停在电线上的麻雀,和被盛夏热风吹来的翠绿枝丫,空落落地出着神。
到底忘了什么?
秦步月回忆着自己二十一岁的人生,六岁之前已经是一团模糊,之后在孤儿院辗转了两个家庭,最后靠着写东西,自己养活自己。
乏善可陈,无所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