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禁中不许私下烧纸祭拜,你这狗奴才胆子挺大,在祭谁?”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低沉冰冷不近人情的声音,房门被踢开,修长身影裹着夜风走了进来。

第11章 我是净身,不是变性

不速之客说的就是他了。

我掀着沉重的眼皮看这俊美如玉的神经病患者,发现他又换了身衣裳,不是那身白的了,穿一身暗红米字纹圆领袍,镶玉腰带也换了条,看起来真是低调奢华骚包潇洒。

神经病此时坐在方桌边椅子上,一手搁在桌面上,修长手指转着一柄纸扇玩儿,在映亮半室的纸钱火光里,也看我,眼里似有一丝疑惑闪过,语气冷漠道:“狗奴才你看起来像是发瘟了。”

我忍不住猜想他到底是是个什么身份,竟然大白天也敢溜到皇帝的后院来了,而且还是为了来霸凌一个太监找乐子,真是想不通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手里纸钱烧完了,我翻了个身背对他,将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

“你!”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般带着怒火。

“我看你是在找死。”他沉声道,“我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已经快要死了。”莫名其妙就要杀人,我回答他,“你想杀了我?来吧,随您的便。”

他冷笑一声:“挨了八十板子就要死了?还有这么娇气的太监?”

我闭上眼,心想他竟然连我挨了几板子都去打听了,不能够再无聊了。

身后半晌没动静,我也并不关心。

他却走了过来,静静站了片刻,展开折扇挡住我下半张脸,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平缓了下呼吸,一副高高在上宽宏大量饶恕了我的罪孽的模样:“我不与你计较。”

???有事吗?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他原谅我?

他神情冷漠地收回扇子,忽然一下掀开了我的被子。

“哪儿来的这么多血?”他皱着眉,“太监净了身之后会来葵水?”

我:“……”

“我是净身,不是变性,麻烦您有点儿常识,谢谢。”

我把被子又拉了上来。

“所以是哪儿的血?打板子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没人搭理他。

一秒后,整张被子都被掀在了地上,他直接用扇子挑进我衣摆底下,坚硬扇柄抵着腰间皮肤一路下滑,勾住长裤裤头就要往下拉。

“你他妈有病?!够了吧!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不能放过我!”

我对这人的粗鲁和离谱忍无可忍,抓住裤子一下子坐起,屁股和腿间瞬间剧痛让我没法坐着,然而这会儿要是躺回去,气势就更弱了,只得顺势起身站在床上。

却又因为猛地一站,脑袋一阵发昏眩晕,不能控制地就朝前栽去。

很该死地栽在了他怀里。

他身体僵直了短短一瞬,随即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有完没完?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能不能告诉我?皇宫里的太监那么多,没人在意我是不是逃走了……”

他看着我的脸皱眉:“你起烧了。”

“你非要抓住我不放……还让司礼监掌印这么大个太监来查我,欺负人就那么有趣吗?你们这些无聊的封建地主没有别的消遣了吗?真后悔那天晚上救你,我再也出不去了,一辈子都要留在这破地方当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