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让你来给我看伤,怎么好像你倒先身体不适起来了?”

“这就为千户大人看伤。”

大夫放下|药箱替我看起肩膀的伤来,擦了些药膏,说这边胳膊这几日都尽量不要再动。又给雁长飞擦了药,收拾药箱离开了。

雁长飞吹了灯,复又在我身边躺下。

我嘴唇还发着烫,身上吓出来的薄汗还挂着,一感觉到他在旁边就浑身不舒服:“你出去睡。”

雁长飞:“我不出去睡。”

他不但不出去睡,还要从背后抱住我:“你方才说身上长疮了?”

我:“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什么时候把我送回给董君白?”

雁长飞装作没听到:“我每日都注意不让你一个姿势躺太久,怎么会长疮?长在哪儿了?怎么我没瞧见?”

我:“没长疮,我瞎说的,雁长飞,你放我回去吧,我想他。”

雁长飞一静,过了一会儿,松开了手,听动静是翻了个身背朝我了。

“我让人给你造了辆带木轮的椅子,你身体既好些了,明日便继续去书院上学吧。”雁长飞平静道。

这是放我出去的意思了,只要能出去我就能想办法进宫去见董君白,折腾这么久其实我也知道他不可能会把我还给董君白。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太久没见他了。

第51章 奴婢愿为陛下孕育皇嗣

书院已一月有余不曾来过,没想到的是,虽然我在长鹿书院一贯是睡觉度过,除了祝书良鲜少与其他同学交流,但一起上学的学生们竟然都还记得我,见我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推着来上学的,都围过来问东问西,怎么这么久不来上学,腿怎么回事,要不要紧之类的。

待众人散开坐回自己位置上,祝书良打量一眼替我推轮椅的边洲,问我:“之前你好手好脚,你爹日日亲自送你过来,现今伤得这么重,怎么反倒让旁人送你来了?”

我:“……”

边洲眉毛一皱,困惑道:“他爹?”

祝书良也困惑:“这位兄台你不认识雁枫的父亲?”

“雁……枫?”边洲脸上现出一种拨开迷雾的神情,继而一脸不忿地看向我,“你怎么能说我们家王……”

“退下。”我冷冷看他一眼,及时掐断他的话。

边洲紧闭嘴唇转身朝学堂外走,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冲祝书良严肃道:“那不是他爹,那是他夫……”

我抓起祝书良书案上的一方砚台朝边洲掷过去。

边洲抬手接住砚台,脸上和衣裳上全被泼上了墨,学堂里众人皆静了下来,转头看向这边。

我:“家里下人没规矩,我管教一下,见笑了。”

边洲沉着脸,抓起袍角将砚台上流出来的墨擦干净放回祝书良桌上,挺直着背,出去了。

祝书良愣了好一会儿,眨了眨睁大的眼睛:“雁枫……你出手好快,竟像个习武之人。”

其余人好奇张望这边,有想过来问的,正好夫子进来了,便都摆正了坐姿。

边洲出去之后我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去见董君白一面。我不能驾车,边洲也绝不可能送我去宫门外……看样子只能等下学边洲送我回城之后再想办法。

我便先把这事搁在一边,伏在桌上先睡了一个多月以来没有雁长飞躺在一旁惹人烦的第一觉。

酉时下学,祝书良推我出去,边洲从院外一棵大树上跳下来落在我们前头,身上仍挂着漆黑墨迹,把祝书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