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房间,这种萦绕鼻端心间的冰冷仍旧未散去,她受不了,去洗了澡,也无济于事。
沈别枝又一次细致地打量洛可可风格的卧房,再不觉得它有多可爱,虚浮华丽,一点不好看。
目光落到床头那束新鲜的茉莉,她不自觉想起季夜鸣叫自己茉莉的语调,匆匆走过去,拎出来全扔进垃圾桶。绿叶枝头上茂密的小白花卡得自动垃圾桶无法合上盖,沾着露珠倔强地戳在那儿,看起来讨厌极。
茉莉,别枝,谁都可以叫她茉莉,他不可以。
沈茉莉是两年前被她父亲送来的沈茉莉,她承认她也垂涎季夜鸣的身体,爱与欲本就同存讴歌,但她绝不能以这样的身份同他做l爱。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擅闯而入的还是男人的那张脸。
扯起被子蒙住脑袋,她的双脚撒气地在床上乱蹬,全世界三十五亿男人呢。
非得是他吗?
她还这么年轻,即将到大学,说不定就能遇见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如果能远离他就好了。
沈别枝从像此时此刻这样希望过,希望自己的第一志愿落空,让她去外地,去一个离他很远的城市。
但不可能,她不可能落档,他更不允许让她离“家”太远。
他养着自己,到底在养什么呢?
沈别枝过去未想过,如今只觉脊背生寒。
他这样的大人物,能养那么名贵的多大型犬当宠物,为什么不能养一个人类做宠物?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