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鸣低低笑,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腕,语调温柔含笑:“季叔叔是怕别枝被硌到,会不舒服。”
沈别枝:“”
她恼羞成怒,用脚尖踹了下他大腿:“季叔叔要画就快画。”
季夜鸣笑着坐下,他伸出手,手掌温厚、宽大,稳稳握住她的脚。
兽毛所制的画笔,蘸取颜料后,轻轻落在她脚踝,又凉又痒,沈别枝反射性轻颤。
季夜鸣曲起握笔的食指,用硬质的骨节轻推了下眼镜:“别动。”
语调不比平日温柔,更像他工作时,斯文、严谨。
沈别枝下意识乖巧地坐好,一动不动。
随着画笔游移,一瓣洁白的茉莉花瓣即将成型。
季夜鸣调制的颜料,都与他人一样,带着点温和润泽,不只是死板的白。
化作花瓣,极其自然生动。
沈别枝低眸看着,看着他金丝镜框上的流光。
她另只脚踩在他膝盖上,脚尖悄无声息地上滑,若即若离地触碰过力量感十足的肌l肉,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将他踩在脚下。
第二瓣茉莉花瓣落下一笔,沈别枝居高临下地注视男人专注的面庞。
脚趾往上翘起,用小巧玲珑的前脚掌没轻没重地用力。
注入水的海绵,越渐膨胀,落入灼烧岩浆里的金刚石,结构顽强,被煅烧得越来越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