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鸣冷玉质感的嗓音柔和潺潺,属于矜贵绅士的音色,却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宽阔无垠的草坪,除却他们,空无一人,令人有种求助无门的惶恐。
身后人工湖,失去动物打扰,恢复如镜面般平静,反射出湛蓝的天空,棉花般的白云。
唯剩袅袅溪流,缓流进湖泊,温柔地发出安定人心的声音。
沈别枝浑身发抖,脸颊因为紧张、愤怒而涨红,双眼氤氲着浓郁水雾。
分明害怕,她却仍旧骄傲地扬着颈,小脸写满倔强地瞪着着男人,用娇俏动人的声音说着气死人的话:“可是也没见季叔叔去搞狗啊!”
明明都控制不住地,带上了紧颤。
季夜鸣不生气,反倒低低笑起来。
这就是他的小茉莉,看起来纯洁娇弱,平日阳光过曝,雨水太充足,都能让它洁白的花朵枯萎,像示弱垂下的头颅。
但真将它扔到疾风骤雨的石板上,却又能在以后天晴,顽强地将未开的花苞绽放,生机勃勃。
沈别枝被他笑得,脸颊更烫,堵着气凶他:“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季夜鸣面容平和,目光宽容地注视着沈别枝,薄唇含笑不语。
手里拿着季镇南用过的项圈,一步、一步向她逼近,食指上的金属戒指,在暖阳下,折出刺眼光芒。
时间接近正午,三月春和的太阳几近爬上头顶。但身前源源不断笼罩过来的无声压迫感,却让沈别枝感觉到浑身发冷。
接近湖边的草坪往下缓陡,沈别枝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身前的男人,盯着他,脚步慌措后退,倏地踩空——
她惊地“啊”一声,整个人直直向后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