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沈别枝削瘦的白玉后肩,或握住她漂亮修长的天鹅颈,抓住绸缎质感的顺墨发,迫使沈别枝望着他声声泣叫,撒娇求他放过。
饶是如此,他也无法听出一句实话,那莹润漂亮的唇瓣微张,豆子似地吐出,全是违心的甜言蜜语。
深夜,万籁俱寂,只剩虫鸣趁着鸟儿如水,大胆地爬上草叶、枝头,高亢鸣叫。
山脚大海,潮落咏唱,贝壳乘浪涌上岸边,伸出娇嫩水润的斧足,在没有尽头的沙滩上三步,给本就被海水浸湿的沙子上,留下一串串湿漉漉的痕迹。
草露深重的湿润、与海水咸腥的气息萦绕空气当中,混杂着浸人心脾的沉香木与茉莉花的香味。
卧室主灯未开,床头壁灯昏昧。
沈别枝累得快要昏睡过去,闭着眼睛,根本不想管那些冷却掉的黏腻。
季夜鸣脑袋沉沉埋在她肩窝,嗓音低沉温缓,带着沙粒感的哑,缱绻叫她:“别枝。”
耳朵被热气裹得发麻,但沈别枝此时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嗯嗯哼哼敷衍他。
她可爱的回应,令季夜鸣轻轻笑了声。
他温热的手掌抚摸沈别枝另一边的肩膀,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一句:“等合适的时机,我会将他们的故事讲给别枝听。”
沈别枝:“嗯?”
在她快要睡过去时,突然反应过来,唰地睁开眼,夜晚中闪闪发光的眼睛,灵动轻转。
她在思考对方话里的真实度。
沈别枝认真想了想,轻哼一声。
多半又是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