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宋婉情才回过神般,皱眉看他:“夜鸣。”
季夜鸣仿佛没有听见,兀自盯着沈别枝,大拇指压在左手刻有猛兽的金属戒指,漫不经心转动。
瞧着男人吃人一样的目光,沈别枝弯唇,若无其事地跑过去,到对方面前抱住他。
她抬头,眼睛笑若月牙:“季叔叔来啦。”
季夜鸣握住她的手腕,抬眸,看向皱眉注视这一幕的宋婉情,沉声:“如果您想留在国内,我会叫人照顾您。”
宋婉情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要么在国内,让他的人看着她,要么,即刻出国。
看着这个如同陌生人的儿子,她连连冷笑:“你看,我说他会跟他父亲一样。”
沈别枝扭头,明白这话是对她说。
可是,分明她都没见过季夜鸣的父亲,怎么会知道有没有一样。
或许,这样的话,也是宋婉情对自己说的,她的执念不仅是已经死去的先生,还有她从未教导过的儿子。
季夜鸣泰然自若,握住沈别枝的手腕,转身离开。
他腿长、步伐快,沈别枝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勉强跟上。
走出包间,青砖院子里,假山巍峨,青松斜枝迎客。假山底下,流水声似佩环,不知名的鸟站在枝头,吱吱喳喳吵架。
沈别枝蓦然发现。
院子里的各个角落,与出入口,甚至是雕花窗棱,都站有如刚才一样的西装男人。
……她后知后觉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