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用很轻的声音说:“可是我更想要季叔叔。”
听起来,像无助的孩子,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季夜鸣顿住,干净的银丝边眼镜后,漆黑的眼眸渐深。
他略带薄茧的拇指摩挲着沈别枝如胭晕红的眼尾,声音沉缓低磁:“脱掉鞋,躺好。”
沈别枝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动,好似缓慢地活了过来。
她听话地照做,顺便将卫衣也脱掉。
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打底背心,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包裹,显得那腰盈盈一握。
室内暖气充足,并不会觉得冷。
沈别枝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望着床边身姿高大的男人,湿润的眼睛闪闪发光。
季夜鸣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抬手勾住眼镜,不紧不慢地取下。
他的手很好看,手掌与手指的比例完美,青筋性感,在极力克制的时刻,会贲勃凸起,就像要爆炸一样。
眼镜被轻放在床头,油画彩绘的花瓶旁,银质的细框闪着漂亮的流光,与洁白的茉莉花相得益彰。
季夜鸣跪上来一条腿,浓重深色的西装裤微绷,彰显出绅士的力量感。
沈别枝有些迫不及待,伸手试图去拽他的领带,却看他俯身。
她的呼吸冷不防急促,唇瓣控制不住地微张,发出一点似是而非的声调。
沈别枝手插|入季夜鸣浓黑的头发,她眼眸微微睁圆一圈,望着天花板。
顶板上的吊灯,是合并两间卧室时重装的,季夜鸣让她选的自己喜欢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