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坐垫底下抽出了两本杂志扔到沈溪珩面前,“你好好看看自己的插画内页。”
沈溪珩不大在意:“一张普通画稿罢了。”
“卧槽!”
这下纪凌峰就来气了:“普通画稿?你知道筱筱为了给你改作品名,连夜跑到工厂去给人换插页吗?”
沈溪珩眉头蓦地一拧,立马拿过杂志翻了起来,视线扫到右下角,瞳仁深凝:“怎么用的是陈勉的名字?”
“呵呵!”
纪凌峰又翻开另一本杂志:“你亲亲未婚妻的文章刚好也上了这本杂志,所以提前收到了样刊,你当初在国外电话死活打不通,是她跑去求了杂志社让编辑部改的,工厂那边还不肯呢,她拉的人,你小子在飞机上高枕无忧,是我们筱筱为你负重前行!否则,你第一张纸质印刷的作品就永远用的是别人的名字!”
沈溪珩瞳仁放大,整个人陷入紧绷的状态,脑海的记忆如幻灯片划过,画室昏暗的走廊,少女踮起脚尖替他抚平油画的一角,他对她说这幅画的名字,然后……
她记到了现在。
沈溪珩手肘搭在膝盖上,垂着往日高傲的头颅,忽然自嘲地笑了声。
纪凌峰在旁边吃西瓜,“你还笑?”
沈溪珩侧眸看他:“我笑我自己。”
纪凌峰轻咳了声:“那也不能怪你…… ”
沈溪珩又在看那副插画,然后翻到前页,那里印了盛筱的作品。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声音低低地喟叹了句,像是对自己说的:“原来,是我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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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珩看不到盛筱,一整个人跟来了大姨夫似的,如果不是等晚上沈岩和林舒亦回来,早就坐飞机去晋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