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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庞炳勋的嘴巴咧得像头河马。

正在庞刑讯发愣的时候,为首的一名身材中等的泥人啪的一声给他敬了个礼,大声说道:“报告庞军团长,职部三百旅旅长苏瑞奉战区司令长官之命前来增援,请您训示!”

……

二十分钟后,匆匆换了一身新的军服的苏瑞坐在庞炳勋的司令部里喝着勤务兵送来来的白开水长长的舒了口气。

庞炳勋就坐在苏瑞的一旁,感激的对苏瑞说道:“哎呀,忠信老弟,这次的救命之恩老哥哥我是没齿难忘,今后但有所求老哥哥我一定帮忙!”

苏瑞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花白已经年至六旬的老人,心中暗暗叹气,谁能想到这个在临沂和日本人打得你死我活的将军,几年后竟然投靠了日本人,当上了二鬼子。虽说当时的情况也属无奈,但在气节上确实是有亏的。

放下了茶杯,苏瑞笑道:“庞司令过奖了,你我同属国军战斗系列,相互救助那是应该的,谈不上什么感激不感激,况且您真正要谢的应该是李长官才是。若非李长官急令我部火速增援临沂并派出火车帮助我部赶到临沂的话,我部哪有这么快就能替您结尾呢。”

庞炳勋目露感激之色道:“忠信老弟言之有理,李长官的大恩大德我是很感激的。”

说到这里,庞炳勋目露感激之色。这倒不是庞炳勋在演戏,而是实实在在的真情流露。

在徐州会战之前,庞炳勋的第三军团面临着被撤编解散的危险。蒋委员长的嫡系部队就在他的周围,他们像饿狼一样,等待着第三军团撤编解散。中央军就是靠着吞并这些杂牌军来扩充自己,但是庞炳勋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应付这种局面还是有一手的。你要撤编,我就通电抗日。你总不能叫我庞炳勋不抗日吧?

蒋委员长无奈,只好将他派往第五战区,但是只定编四个团。第三军团有五个团,每个团都是足额的,要归并一个团,往哪里归呢?无法归并,只有解散。庞炳勋气得真想掉泪,老子都已经来前线抗日了,还受这份窝囊气。

最后还是李长官拉了他一把,当时勋有两件事是需要给予解决的。首先是武器装备,第三团虽为一个军团编制,实际上只辖五步兵团,约有一点三万人,步枪八千支,手枪九百把,重机枪六十挺,轻机枪六百挺,迫击炮六十门,山炮四门,战马三百匹。整个军团就这一点家当。而蒋委员长还要将他的一个团归并,不归并就解散,否则停发部队粮饷。

李长官当即提笔给第五战区兵站总监石化龙写了一道手令,要石总监尽量补充庞军团的弹药和装备。同时挂电话给武汉统帅部白崇禧副参谋长,把庞将军的苦衷告诉了白崇禧,请他马上向蒋委员长请示,收回军政部的成命,维持第三军团的现状。军政部很快回电说,奉委员长谕,庞部暂时维持现状。

说句实在话,庞炳勋这大半辈子都在军阀混战中倒来倒去,还从没有碰上李长官这样体恤部下的司令官,当时的他当场老泪纵横,一把抓住李长官的手握着不放开。

难怪现在庞炳勋一听到李长官的名字就会目露感激之色。

苏瑞笑了笑,不再提起这茬,转了个话题道:“庞长官,现在贵我两军已经会师,下一步作战如何继续还望长官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