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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哼哼了一声:“子然啊,这句话确实有道理,但凡事要一分为二的来看。”说到这里,苏瑞缓步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来到了窗口前做了个伸展动作,这才回头正色问道:“子然,自从鸦片战争以来,我华夏先是遭到西方列强的侵略,八国联军打进北平一把火将圆明园烧了个精光,时隔三十多年后,甲午海战将又将华夏最后一根脊梁骨给打成了两截。从此以后,在各个租界里,外国人公然挂上了‘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再后来好不容易推翻了满清剪掉了头上的鞭子,挂上了五色旗,紧跟着又是青天白日旗。

按理说现在已经共和了,我们也实行了三民主义,虽然国家暂时还不富裕,可为什么许多人在看到洋人时,不管是东洋人还是西洋人都会有一种畏惧情绪呢?我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一等洋人二等官’,咱们有些人看到洋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咱们华夏人提倡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人家西方人讲究的是有仇必报,有仇立刻就报,两种观念塑造了国民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才会让那些洋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骑在咱们的头上拉屎拉尿,甚至还肆意屠杀我们的国人。而我今天就要给那些人看一看,老子也是一个有仇就报人,他冈村宁次既然敢打我一拳,那就别怪我反手就捅他一刀!”

苏瑞的话说得斩钉绝铁,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随着苏瑞官越做越大,手中的实力越来越强,他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了起来。在另一个时空里,他只是一个标准的屌丝男,以前常常在网上看到一些让人郁闷无奈,甚至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奥运会开幕临近,在京城的街头竟然出现了这么一副标语。

“减少出行,为外国友人让出畅通大道”。

当苏瑞看到这么一副奇葩的标语时,他已经没有了骂人的冲动。难道这个奥运会不是咱们举办的节目么,还是说大街上只许让外国人走?那时的苏瑞只能感慨有时候思想的进步要比经济的进步更加困难。

那时看到这么奇葩雷人的东西,苏瑞只能过过嘴瘾,但是既然现在他来到了这里,他就要用行动让周围的人和他的对手看看,华夏也是会睚眦必报的。

“好吧,我马上安排下去!”看到苏瑞一脸坚定的模样,梁治就知道自己这位老板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他点了点头,再也不说什么废话,立刻就要出去安排。

“等等!”

看到梁治要走,苏瑞又把他叫住了:“你马上让郑少愚来我这一趟,速度要快!”

“是!”

很快,梁治就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一个小时以后,满头大汉的第七集团军空军总指挥郑少愚敲响了苏瑞办公室的门。

“长官,您找我?”

看着一头大汗的郑少愚,苏瑞不禁奇怪的问道:“老郑,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一头的大汗,什么事情让你这位空军总指挥这么狼狈啊?不会是刚从媳妇的床上爬起来的吧?”

今年已经三十岁的郑少愚虽然已经官至中将,但依旧是一名快乐的单身汉,而且看他的样子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并不怎么着急,并且整天都把心思扑在了部队上。按理说这个年龄在大龄剩男剩女盛行的后世不算什么,可在这个年代的人看来可是一件大事。第七集团军的同僚们看在眼里很是替他着急,前不久在苏瑞的老丈人徐四痒的介绍下和他所在学校的一名老师结成了秦晋之好。郑少愚的这名媳妇姓孟,个子娇娇小小,而且还带着一副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众人都说这么文静的姑娘嫁给了郑少愚后估计是只能做老郑的应声虫了。

不过让众人大为吃惊的是,自从成亲之后,这位平日里做起事来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空军总指挥竟然被娇小柔弱的媳妇管得服服帖帖的,这不禁让众人的眼镜片碎了一地,这段时间和郑少愚熟悉的同僚也总是拿他们的事来开玩笑。

听到苏瑞打趣自己,郑少愚不禁老脸一红苦笑道,“长官,您就不要拿我开心了,其实没有像大伙想的那么玄乎,我这是刚从西郊机场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