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依旧不让,道:“蓝玉逆案定案已有二百余年,陛下不该为其平反,再者,蓝玉后人依旧是钦犯身份,那蓝浩然效仿其先人行无耻勾当,理应处决以正军纪!”

一些武将已然愤怒,有人忍不住出言喝骂。

秦国公孙应元却很镇定,他深知天子最恨党争,这个时候绝不能站出来添乱,给天子留下党争的印象。

有时候,不争才是争的最高境界。

这个道理,几个内阁大臣们也懂,纷纷闭口不言,任凭殿中几个憨批相互打嘴仗。

朱慈烺训斥道:“蓝浩然的事,本就是军法部之事,朕早已定下我朝文武分治的制度,为何你都察院要管军事之事?岂不越权?”

阮大铖义正言辞道:“国法军纪乃国之根本,为臣者维护法纪,应所应当,只是陛下当初立下军令,禁止士卒奸淫百姓,今日为何又要亲自破坏?”

朱慈烺冷笑:“等日本成为大明的领土,到时再说奸淫百姓的话吧!”

这一下,阮大铖更来劲了:“日本国乃是太祖皇帝定下的不征国之一,陛下为何屡屡违反祖制,对周边藩属国轻启战端?”

好家伙,你这是来寻死的呀!朱慈烺彻底的恼了。

不过他心中很清楚一点,这阮大铖为人奸佞,品格低下,当初因排挤东林和复社,又得罪了冒襄、黄宗羲等人,多为士林所摈斥,这些年过的很不如意,一直没得到升官。

为何现在这厮忽然代表文官主动对线武将集团,挑起事端?

恐怕其中有人在背后故意推波助澜!

朱慈烺扫视了一圈文官班列,似乎在寻找暗中挑事之人。

然而,群臣除了几个跳的最欢的文官愤愤不平,余者皆闭口不言,垂首待立。

阮大铖还要说话,只见朱慈烺忽然拔出身边护殿将军的佩剑,不冷不热道:“国有奸贼出没,朕可要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