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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吟完整首《行路难》,然后踉跄跪坐在顾青对面,端起酒坛递给他:“我已为君舞剑,君当满饮此坛,为天地苍生寿!”

顾青吓了一跳,急忙摇头:“不饮了不饮了,会死的。”

“咄!贤弟饮酒竟偷奸耍滑,非君子也!”李白使劲晃了晃脑袋,道:“昨日你去了瓷窑,我寻了那位宋贤弟,宋贤弟告诉我,那首中秋词其实是你作的,哼,喝酒不老实,做人也不老实,那么好的词,为何不敢承认?”

“太白兄你也没问啊,”顾青无辜地道:“你若指着我的鼻子问,那首词究竟是谁作的,我说不定便承认了,结果你却只找我要酒喝,还说什么有酒就是知己,什么知己,明明是酒肉朋友。”

李白却不管那么多,端起酒坛便往顾青嘴里灌,顾青左右推拒,酒洒了一身。

严重怀疑历史上有名的“饮中八仙”,还活着的几位都是被李白这么强行灌出来的名声,被灌得七荤八素太丢脸,不好意思对外说,只好捏着鼻子承认自己是饮中八仙。

“行了行了,停!太白兄且慢。”顾青受不了了:“太白兄如此喜爱饮酒么?”

李白叹道:“若无酒,生亦何欢?酒就是我的命啊。”

顾青想了想,道:“过几日,我给你酿一点好酒,真正的好酒,一口就让你飘飘欲仙……”

李白两眼一亮:“什么酒?”

“没定名字,烧刀子,闷倒驴,温柔岁月什么的,爱怎么叫都行。”顾青无所谓地道。

李白皱眉:“你也是作出中秋词的才子,为何取名如此粗鄙?一个比一个难听。”

“温柔岁月也难听?”

“难听!”

李白坐没坐相地半躺在院子中间的草席上,倒拎着酒坛往嘴里灌酒,神情突然变得萧瑟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