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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大鼓再次擂响,隆隆的鼓声如同阎王的催命贴,每擂响一次都让大营的气氛愈发低迷沉重了几分。

常忠等人冷眼看着他,心情也渐渐变得沉重。

今日恐怕要出事!

裴周南可以胡搞,但常忠他们都是爱兵如子的将领,他们无法坐视下面的部将被裴周南莫名拿来杀鸡儆猴,死得太不值了。

心中满是怒火,但常忠李嗣业沈田等人还是迅速走向各自的部将营帐,朝着营帐大声咒骂,喝令他们马上校场集结。

将士们不给裴周南面子,但这几位将军在安西军中还是颇有威望的,骂了几句后大家终于不情不愿地走出营帐,磨磨蹭蹭地朝校场挪去。

裴周南见状嘴角不由浮起一丝微笑。

大营内军令如山,果然没人敢反抗军令。手下的执法队已分散在各营之中,相信过不了多久,安西军将士仍是一支忠于陛下的精锐之师,顾青留下的种种弊端和隐患将被彻底纠正。

校场上稀稀拉拉站着无数安西军将士。

当初顾青开辟这片校场时很是费了一番人力物力,不但花巨资用尘土夯实出平整的空地,而且地方足够大,足以同时容纳五万将士在此列阵操练。

裴周南站在高台上,冷脸负手看着台下松松垮垮没精打采的将士们,不由怒哼一声,表情愈见不满。

而将士们,却也纷纷望向高台。

他们看的不是裴周南,而是高台旁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以前顾青在时,每次操练总会命人提前将一串铜钱挂在上面,然后再挂一只白白嫩嫩的生羊腿。

顾青的用意是让将士们操练时看着钱和肉,用钱和肉激发他们的好胜心和名利心,如此操练便能收获到最大的效果。

然而顾青走后,高台旁的旗杆上再也没有挂过任何东西。

每日仍是不停的操练,操练,但没有一文钱的赏钱,操练过后各自归营,主帅和将军们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