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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忠海一直在推动这件事的进展,对其中情况最为了解,因此率先开口道:“如今采集矿盐的青壮初始有三百多人,都是我宁家多年的老底子,用起来可靠放心,不过这些人拖家带口的,老的小的加起来怕是有千余人,这些人的生计如何我正担心呢。”

宁忠权试探道:“如果把青壮留下,其余老弱病残送回孝感老宅如何?”

这话一出,却是让在场众人都微微皱了下眉头,只是宁忠海和宁忠义二人不通民政,在这方面也想不到一些好的解决法子,便默不作声,同时看向了宁渝。

宁渝苦笑道:“这人送回去简单,可是却不妥,容易影响到留下来的人的斗志。毕竟他们忠心我宁家,如今让他们抛家舍业,却是寒了众人的心。”

宁忠权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便只好问道:“那大侄子你可有良谋?”

宁渝微微思索了一下,道:“这些人当中,若是八到十三岁的孩童,可以送到我那雏鹰营当中,若是老人和妇孺,可以将他们编为后勤营,每日负责给工人浆洗和做饭,如此却是两全其美。”

众人一听这个法子确实不错,便决定依计行事。

见到这件事已经了了,宁忠海又道:“有了这三百多人,再加上我搜罗的一些盐矿里的一些老师傅,便可以开始采卤烧盐了,这方面倒不用担心,刚开始一个月可以打下六口盐井,第二个月便能烧盐百石,再放到市场上去,转手便是数十倍的厚利!”

说到此时,众人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火热起来,这发财的机会可真不多见了。

第二十七章 检阅

康熙五十八年八月中旬,湖广行省总督府衙门颁布检阅兵备事的条令,湖北巡抚张连登亲自来到汉阳府城检阅兵事,随从的还有他的抚标一营,让这汉阳城倒也显得颇为热闹。

在此时汉阳城外的校阅场上,四千七八百名士兵在场上等待检阅,而张连登与宁忠源等几位参将游击将军在点兵台上指指点点,不时地发出几声笑声,倒显得颇为和谐。这些将军当中,有许多都是从各个分管的汛地赶来的,平时都见不着面,自然想着好好拉近关系。

抚标营参将陈礼笑吟吟的指着台下的兵士道:“素闻宁将军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汉子,这带的兵果然不同寻常,这无论是队列还是容貌,都比前面看到的那些酒囊饭袋强多了,尤为可恨的,那荆门营和绥宁营的二位将军,为了去城里嫖赌,连营中的大炮都卖尽了,简直是丢人哪!”

这一番话说的却是夹枪带棒,众人听了都微微侧目,很明显这是冲着宁忠源来的,主位上坐着的张先登只是抚了抚胡须,脸色微沉,却没有说话。

陈礼自然不会忘记过往的恩怨纠纷,前不久自家的儿子更是与宁家的小兔崽子发生了冲突,新仇旧恨之下,自然想着狠狠咬伤宁家一口,这前不久听人说宁家通过私下途径到处在买子母炮,便断定宁忠源营中的子母炮无法交差,于是刚来便迫不及待的点开了。

宁忠源却好似没听懂一般,自顾自地说道:“陈参将,我宁某人带的兵自然都是好样的,有没有大炮都能克敌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