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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弗雷德里克一世的话来说,就算他当掉身上最后一个银币,也要支持宁楚跟俄罗斯打下去——虽然宁楚和俄罗斯还没有正式开战,可是他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要知道经历过了惨痛的大北方战争后的瑞典,几乎是真正的大伤元气,曾经的壮志自然是烟消云散,可是对于俄罗斯的仇恨也越发农历浓烈了几分,几乎每一个瑞典人,都想看到俄罗斯倒霉。

因此,在听到英国大使皮埃尔的这一番论断,埃里克松伯爵有些本能地反感,道:“皮埃尔大使似乎从未去过华夏,如何能够断定他们不是俄人的对手?”

一旁的法国大使阿尔弗雷·科曼最喜欢看英国人吃瘪,当下也笑道:“或许皮埃尔大使是一个能够进行预言的大师……只是咱们能不能看到这一幕,还需要上帝的引导才行。”

皮埃尔对于阿尔弗雷的调笑不以为意,只是叹口气道:“实际上我并未对宁楚有丝毫的歧视,也并非反倒是根据汇总的资料来看,这是一个十分伟大的帝国,也具备崛起的一切条件,如今正处于最关键的变革时期!”

“他们有一位十分伟大的皇帝,并没有丝毫的骄傲自大,他邀请恩斯特在几年前到来欧洲搜罗人才,并且成功地带走了许多种关键的科技资料和基础的教育资料,并且谦虚地学习一起,使得国家这几年的变化与日俱增!”

“这个国家的皇帝开办报纸,实现土地改革,进行教育改革,并且大力加强教育,鼓励科研,还对军队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打赢了每一场关键的战争,就好比东方的彼得大帝一般,使得宁楚成长到几乎令人敬畏的地步!”

“可是,这似乎与您之前的判断完全不符合!”这些资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这也是国王派他出使的原因,因此埃里克松伯爵并没有十分奇怪,只是他更加奇怪皮埃尔大使前后不一的态度。

“时间。”

回答问题的并不是皮埃尔大使,而是刚刚正襟危坐的法国大使阿尔弗雷,他轻飘飘地丢下了两个字,随后饶有兴趣地盯着皮埃尔道:“彼得大帝已经去世,可是他却留下了一个十分强盛的帝国,而眼前的宁楚,无论拥有多么深厚的基础,都很难真正跟这样的帝国抗衡。”

皮埃尔大使点了点头,道:“没错,或许再给那位东方彼得大帝十年时间,他能够真正与俄罗斯进行全面抗衡,可是眼下的他,并没有办法去改变大势。”

……

宁渝自然不清楚海上的这一通对话,而且他也并不想再等所谓的十年。

怎么攻打俄国,在这个时代其实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由于俄罗斯恐怖到极点的战略纵深,任何一个试图回答的人,最终都会跟着考题一块完蛋。

从传奇统帅再到疯狂画家,他们都想将这道考题答出满分来,可是也几乎因为同样的问题而折戟沉沙。

如果考虑到传奇统帅和疯狂画家还没出身,宁渝眼下才是世界上真正第一个真正答题的人,而对于他来说,答案只有一个,蚕食—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