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我哥买房还差个十几万。”
“草……”陆弦将剩下的瓜子丢回盘中,越想越气,“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给。”
“我给个屁啊,我统共就十五万的存款,还是最近两部作品出了水花。”薛寻雩盯着泛光的海面:“我就是很烦,这不是钱的问题,一旦开个头,以后没完没了,闹到封锦面前才是难看!”
陆弦点点头,非常理解。
薛家父母偏爱长子,但也算费心将薛寻雩抚养长大,如果是老两口的生活费那无可厚非,就担心尝到甜头,不间断地从薛寻雩身上榨。
“如果我爸妈这么跟封锦说,封锦大概率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但是我不愿意。”薛寻雩冷哼,“有手有脚,自己好好挣钱不行吗?”
陆弦倒了杯果汁给他,“想开点儿,多的是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但至少,我们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你惹小鱼不高兴了?”江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
封锦:“没,应该是他家里的事情。”
江揽点头,也不多问。
“对了,吴呈跟吴秉义的踪迹还没查到吗?”
“查到了,但是抓起来比较费劲儿,吴秉义在Z国还有个老巢,那里很乱。”
封锦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Z国鱼龙混杂,连个被公认的正式名称都没有,Z只是代指,那里犯.罪频发。
封锦轻笑:“吴秉义缩回去也不好过,他如果年轻个二十岁,我还能忌惮两分,可惜了,吴呈也是坨烂泥。”
“嗯。”
晚上江揽没跟陆弦留宿,他们走的时候,甲板上,游泳池边,全都是喝的烂醉的人,他们衣衫凌乱,酒水顺着地板纹路肆意流淌,金粉遍地,气氛逐渐奢靡荒唐。
刘婶打电话来说包子醒醒睡睡,看不见他们不踏实,眼瞅着要哭。
陆弦还好,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江揽,别看他神色如常,但刘婶一说完就决定回家。
开了四十分钟的车,到的时候客厅亮着灯。
刚打开门,就听到包子“呜呜呜”的哭声,这次明显不是装的。
江揽连鞋子都没换。
哎呀你说说,陆弦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江揽从刘婶怀中接过包子,宝宝眼眶通红,瘪瘪嘴,又忍住了,趴在江揽肩上缓和情绪。
“小可怜。”陆弦摸摸包子的脑袋,跟着放下心,他是新手爸爸,但江揽不同,这人学习能力太强了,刘婶说一遍教一遍,他就记得分毫不差。
岑极求婚成功,在工作上简直干劲十足,而贺蓝手头的一部分生意也交给他打理。
有人眼红,便在背地里说道:岑极看上贺蓝,恐怕就是在惦记人家的家产。
一次助理汇报工作后没小心说漏了,贺蓝闻言愣了愣,一点儿没生气,反而笑道:“岑极能这么有上进心就好了。”
贺蓝怀孕,最为严重的症状就是嗜睡,有时候跟陆弦他们聊得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至于孕吐难受什么的,倒还没有。
但岑极在相关论坛搜了下,说早晚都会轮到,只是时间问题,于是一颗心悬于半空,别提多难受了。
半山别墅里新请了两位阿姨,做饭好吃,晚上炖的老母鸡汤,肉味重,岑极盯着贺蓝喝完,来回打量他。
贺蓝无奈:“又怎么了?”
岑极忙问:“会不会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