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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一贯好的就是这个。

“李三才,确是小人。”

沈一贯点了点头,直呼李三才之名,此间对眼前这小太监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说来,无锡之事,乃李三才陷害于你?”沈一贯又问道。

“正是。”

魏良臣心不跳脸不红,缓缓说道:“晚辈至无锡,诚心拜访东林顾宪诚,不想东林先生却驾鹤西游。那李三才见晚辈至,便煽动士民蓄意围攻晚辈,妄图重演苏州之事。究其根本,无非报复于晚辈。若非晚辈果断,恐已死于非命。”

“你没死,倒是一把火把东林书院烧了,只怕顾宪成泉下有知,定是要气的活活吐血。”沈一贯话中满是幸灾乐祸,竟也是一点也不藏城府,可见这位四明相公对东林党人有多么痛恨。

“晚辈负皇命至江南办海事,皇差未办却惹下这些麻烦,说来,真是对不住陛下。”良臣有些惭愧,亦有些难过道。

“此事非你之错,实那李三才咄咄逼人。都一介平民了,还敢煽风点火,目无王法,简直就是大臣之耻。”

沈一贯微哼一声。

他相信面前这小太监所说是真,因为他太了解李三才和东林党了。只要李三才一日不死,他哪怕就是在牢中,也能遥领东林兴风作浪。

“晚辈也不愿与东林党人纠缠太过,故而一心办理皇差,不想他们却不依不饶,晚辈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江南之事,老夫可插不上手。”

沈一贯言外之意自是江南乃是东林老巢,他这前任首辅可管不到那去。

魏良臣微一点头:“只恨晚辈乃内臣,无以结党,否则,定要结君子之党与那东林奸党一争高下,明决于朝堂。”

闻言,沈一贯不由好奇:“《尚书》中说无偏无党,孔子说群而不党,党乃是小人害国亡国的工具,你为何还要思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