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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咱们定一个硬性的标准来教,那这群神童就完了,难不成,给他们人手一本县令到任须知之类的书吗?

因材施教,走一步看一步,让他们保持住现在的性格,在将来成长的道路上,他们自己会遇到很多的事,会发生变化,咱们要做的是引导他们,而不是生拉硬拽的把他们带到某条路上。”

整理完这些孩子的试题,朱允炆这边也基本拿到了这群孩子的大致情况,一共十七个孩子中出自南京的就有十三人,而来自地方举荐的一百多人中只有四人留了下来,可谓是比例严重失衡。

“接受知识来源不对等造就的不公平啊。”

朱允炆轻轻摇头,随后放下这些感慨:“将那些被裁汰的按照原籍安全送回去,留下的安顿好他们的食宿。”

而就在朱允炆这几名考官聚在一起商量学堂未来一些事的时候,学堂外这些陆续离开的孩子也在叽叽喳喳的闲聊着。

“你们说,咱们谁能通过啊。”

这群孩子聚在一起闲聊,都是一群半大不大的小孩子,加上一起同堂竞考的原因,说起话来也是熟络的很。

但是仔细一看,这群孩子虽说都聚在一起,但各自的小团体之间还是泾渭分明的隔着空隙,基本凑在一起的多是来自同一个省的,就好比浙江跟江西的就分的很明确。

浙党和江西党争了几十年,连带着这群孩子也是互相看对方都是满满的不屑。

地域之争,这群早慧的孩子早就在各自家庭的熏陶下养成了下意识的对立情绪。

而这些团体里面,队伍最庞大的自然是南京本土派,足足乌泱泱一百余号人,但也是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小圈子,各有各的聊头。

“这还用说,我是一定会过的。”

杨稷挺起瘦小的胸膛,颇为自信的指点江山:“这两个问题,今年年初的时候,家父就考校过我了。”

“府上是?”

“家父内阁首辅杨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