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棣安静下来,双喜复又继续开口。
“今年初,你领军第二次征西南,攻略德里苏丹国,在大军开拔的时候,你却擅自离开中军,去了交趾点验军备。
定南侯,你虽然是西南七国联军的总指挥,但是,好像还没有资格想做什么做什么吧。”
“末将听说军备送到,有大炮,一时心痒,所以想去看看,一饱眼福。”
马大军的这个回答中规中矩,也合乎他粗莽汉的性情。
“因为你的私自绕路,中军在榜葛剌多待了七天就为了等你,导致军情耽搁,大军动向被德里苏丹国获悉。
继而引发了德里苏丹马赫穆德向阿拉哈巴德增兵,并且有充足的时间召开总督会议,抽调了南方本用来防备巴赫曼尼的大军回援。
阿拉哈巴德一战,联军损失惨重,后虽克德里,但整军元气大伤,不得不放弃德里,在天竺,仅留下阿拉哈巴德一城之地。
咱家是个太监不懂兵事,但这一仗,联军损兵折将十余万,靡费的钱粮、军火无计其数,到头来只换回了一座城,甭管这座城的重要性是否如你所说那般重要,仅以战果论,可谓一塌糊涂!”
这个问题毫无疑问又是一颗炸雷,马大军结舌半晌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粗莽之人,猎奇心重,本就是常有的事,至于耽搁军情哪有孙公公说的这么严重。”
关键时刻替马大军解围的还是朱棣。
后者老神在在地说道:“二征西南的军报总参有留存,大军之所以在榜葛剌多待了几天,是因为暹罗的军粮输送不利,这件事的源头是能找到的,跟马大军看不看军备没有任何关系。”
“跟看军备没关系,但是跟简定有关系吧!”
双喜话头一转,语气森然阴冷。
“定南侯没事去交趾转悠个什么劲呢,还专门胁迫交趾布政使简定一道去军营,又是恫吓又是煊赫军威,随后点完军备的当日于河内,宴待交趾众官的筵席上,很是耍了一通威风,折了简定的面子。
甚至酒醉狂言,要简定的小妾陪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