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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一开口,就让双喜为之一怔。

既然皇帝在心里如此信任马大军,为什么还要对马大军的所作所为表现出如此燥怒的状态?

“马大军此人是有野心的,而且从来没有遮掩过自己的野心,性格粗狂单纯,这种人恰恰最是简单可以信任。”

一抹笑意浮现在朱允炆的脸上,他的神情极其轻松。

“朕跟这马大军虽然仅有几面之缘,但朕这双眼绝不会看错人,这家伙就是性子野惯了没规矩。不过此人有着明确的人生追求,现在,他距离他的追求只差一步,又怎么会自掘坟墓呢。”

朱允炆口中的只差一步,便是马大军心心念念的国公宝座了。

“当年这马大军将芙蓉粉送来的时候,朕确实在猜忌他,甚至恨不得对他处以极刑。”

朱允炆拿起桌子上这一摞摞锦衣卫的密报:“但是看到这些情报后朕又改变了主意。

一个无论是私下还是公事上,都处处僭越的人,会是反贼吗?”

处处僭越,恰恰是最没有反意的表现。

因为把柄、痛脚太多了。

僭越这种行为可不是哈哈一笑就能过去的,在帝制时代背景下,僭越是要脑袋的事情。

好比朱棣打算造反之前,人前人后那都是忠臣孝子的做派,生怕让人发现一丁点僭越的地方,从而导致满盘计划一朝溃散。

哪能像马大军这样,娶个暹罗大臣的小妾,连招呼都不给中央打一声。

封存饷银、查验军备、恐吓一省布政。

不该他马大军干的事,马大军是一件不落的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