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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敢质疑和还嘴了。

“如果府尊硬要定我的罪,那便定那武定侯的罪,定双方的罪。”

小文书每说一句,都有淅沥沥的鲜血混着泪水滴下:“不然,卑职不服。”

“不服?”

陈绍还没来得及说话,郭兰反而放下茶碗开了口:“你凭什么不服?就凭你所谓的寒窗十年?”

“对,就凭这一点,我好歹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考录的身份,凭什么比不上你这个靠家里余荫的所谓武勋。”

“笑话了,那本侯倒还真想问你一句。

我郭家三代为国朝流血奋战,三代人戎马半生,刀斧加身才换回来的殊勋,凭什么被你一句寒窗十年就抵掉?”

这天下间,可能最怕的就是凡事都问一句凭什么了。

年轻的文书看着郭兰,眼里噙满了泪水和不甘的屈辱,但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愿意屈服的态度里充满了年轻和稚嫩,他还不足以挑战这个社会中的阶级体制,当然他也永远不可能拥有这个资格去挑战。

“你三番两次咆哮公堂,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依大明律,莫怪本官了。”

陈绍见小文书安静下来,他又起了劲,张嘴大骂一通,马上就要加刑,却见明堂外一大帮人走了进来。

“咳咳。”

不经通禀,直闯公堂的事,可着南京城也没几个人敢干,但陈绍一眺目,就吓得马上绕下大案走出来。

“下官见过辽王殿下。”

公堂上一大群人都或起身或伏跪:“见过辽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