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海运司司丞家里竟然只有十八两银子!”
这话是陈天正说的,朱文圻当时就在纳闷,这种清点官员赃款的事情,一般都是都察司主管,堂堂泉州知府操这个心做什么。
更别说特意拿出来说了。
尤其是陈天正最后的那句交代“抓紧去海运司熟悉工作”,再联想到陈天正早前那句‘可惜人暴毙牢中,什么线索都断了’。
线索断了吗,显然没有。
所有朱文圻想要找的线索都在这个有些反常的十八区!
陈天正啥都知道,但他自己不去做,拿老子当枪使。
朱文圻心里暗骂一句,但也是一阵兴奋。
泉州走私的黑幕,眼下来看,已经是伸手便可扯下。
“哦,原来如此。”
朱文圻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说完,连一点留恋驻足的想法都没有,抬腿就走,也让身后的港口官员包括海运司上下官僚长出一口气。
彼此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神里的侥幸。
谢天谢地,新来的这位年轻的商务司司正,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本官初来乍到,商务司的工作都还没有理弄清楚,这海运司更别提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海运司上下的日常工作还是要麻烦卫司丞多多操持。”
离开之前,朱文圻亲切的握住卫准的手,勉励道:“港区事务,卫司丞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本官来的少,你平素里多费心。”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