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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去年从大理寺调来的北京,深记一句‘法无禁止即可为’,这是法治精神的基本原则之一。

没有处罚的依据进行处罚,请恕下官不能同意。”

一席话,顿掀轩然大波。

谁都没有想到,方知其这么一个小小的通判司司正竟然敢公然将朱文奎的命令怼了回去。

按察司抓人查罪,都察司专员跟进提讼,通判司定罪判刑。

这是如今大明定下来的司法流程,眼下方知其这位通判司的司正直接拒绝接受朱文奎的指示,可以说已经将这个流程终结掉。

甚至都不需要蒋和去开头调查了。

因为方知其说的很明白,源头就是错误的。

夹在中间的魏立坤有些尴尬,当朱文奎看向他的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都察司这边,确实不知道该以大明律哪一条来对其进行提讼。”

朱文奎气炸了肺,一拳砸在桌面上:“那他们今天若是暗讽的本宫,暗讽的陛下,也就这么放过了吗,嗯?”

“如果没有明确的法条就随意定人的罪,那跟文字狱有什么区别?”

方知其寸步不让:“下官一样对驯兽馆暗讽和挑拨百姓间矛盾的行为很生气,但今天必须放了他们,这是因为我们在法律层面有空白的地方,一码归一码。

下官会向大理寺具书今日的案子,并提议补充相应的条款,但在没有条款之前,我们不能追究其责任,而在未来如果有了条款之后,我们也不应该更不允许倒溯今日的案件追究其今日之责。”

“如果本宫今日硬要定他的罪呢。”

朱文奎属实气炸了肺:“一个民间的马戏团,暗讽中央、暗讽朝廷重工重科的路线,挑拨骑自行车的百姓和乘坐马车的富商两个阶级之间的矛盾,这早已是狂妄到了没边,你还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