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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让朱文圻愣住了,惊诧不已:“项大师去世了?”

这项大师可就是项彧,当年那是实打实的武林高手,可是会飞石杀人的猛人。

“项大师满打满算应该还不到七十吧,怎么会过世?”

“唉,世事难料。”

朱文奎叹了口气:“听御医说,应该是项大师年幼的时候练功练得太狠,身子骨透支严重,加上当年又随着太祖南征北战,挡箭挨刀,身上有暗疾,能活到六十有七足堪称奇迹了。”

任是绝世的勇者,在时间面前,终难逃冢中枯骨的宿命结局。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唏嘘,还是朱文奎开口略过了这话题:“不说这事,对了二弟,怎没见弟媳和遵鋆娘俩。”

“前些日子回娘家去了。”

朱文圻解释了一句:“这不是最近船厂里忙,隔三差五的我没法回来,为安全计,我就把她娘俩送到岳丈府上,托为照顾。”

南京再是大明富庶、安定之处,也难免不会有穷凶极恶歹徒,加上朱文圻眼下住的又不是长安街而是城西,南京的平民区域,每到深夜里,醉汉也是不少。

将自己媳妇一人扔在家里照料孩子,任谁都会有些放心不下。

这个解释,自然是说得通。

“遵鋆毕竟是父皇的亲孙子,二弟怎不去寻特情司,调几个人手于此看护一二呢。”

朱文奎叹息道:“再如何说,也是咱自家孩子,特情司总不敢不给这个面子,二弟你何苦如此。”

“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百姓,那遵鋆自然也就是一个普通孩子不是皇孙,哪里配得上让特情司派人保护。”

这话说的便多少有些赌气的味道在其中,朱允炆剥离了朱文圻皇子的身份确实不假,但可没说要剥离自家孙子皇孙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