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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离京一年半,你在北京做的很好。”双喜去倒茶,朱允炆就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小臂,夸耀道:“许阁老都同朕讲了。”

朱文奎嘴里道着谢,道罢了谢就又沉默下来。

这已是他现在的为人准则。

低调。

尤其是在自己父皇的近前,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只要自己老实本分,要不得几年,皇位迟早是自己的,没道理这个时候轻狂再不小心犯了错。

“许阁老今日跟朕说,他上个月向你递了辞呈,你没有批。”

这事才是大明朝近两年最大的政治新闻。

柄国朝政,堪称独揽大权的许不忌在皇明四十六年的年尾,向朱文奎递了辞呈。

“儿臣不敢。”

朱文奎吓得起身,惶恐道:“许阁老执政治国,是我大明的贤相,儿臣能理清国事还全部仰赖许阁老一直以来的帮衬和教诲,岂敢有此想。”

“那你说,朕批不批。”

茶送了过来,朱允炆尝了一口,又冲双喜交代了一句‘给朕换杯白水’,说完复又看向朱文奎,等着后者的回应。

事关许不忌这般大事,朱文奎自是一百个不敢表态,一开口也是把皮球踢回给朱允炆:“全凭父皇圣裁。”

“许阁老说他老了,干不动了。”

朱允炆眼帘微垂,嗯了一声:“既然他一心要走,朕没道理不允,那就批了吧。”

身旁,朱文奎惊的险些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