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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入车厢之后,这位二爷才拿下帽子抬头,原来所谓的二爷,便是二皇子朱文圻。

如今的朱文圻,面上颔下已经留了不长不短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没有几年前那般的精神锐气,但更加的内敛且成熟。

他来山东了。

为的,是见一个人,一个女人。

“山东的事大多都安排妥当了。”接车的有一个小年轻叫宁正,此刻正向朱文圻介绍着山东的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当年粮仓大火案的主要证据,也已经与当年山东几个主要工会组织被取缔后的负责人重新联系上,只等您来下达指示了。”

“辛苦你们了。”

朱文圻道了句辛苦,接过这宁正递给他的一封信件,拆开简单看了两眼后便直接问道:“唐夫人怎么样。”

一句夫人,指的自然是女性,山东唐姓值得朱文圻亲自跑来见得,便就只会是一个唐赛儿。

“已经联系过了,唐夫人表示一切以殿下的命令为准。”

“别叫我殿下了。”朱文圻抬手,指出了这一称呼的错误:“我是工会总会全体工人推荐的代表,也是农会总会、同乡会总会推举出来的代表,是代表大家发声和争取应当权力及利益的,你们可以叫我朱代表。”

车厢里几个人彼此互望,倒也没拿捏,都点了头。

几人没有说太多话,几辆马车也没有进入济南城,而是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大院外停下。

“这是山东工会重建后的据点。”

宁正引着朱文圻往里走,边走边解释道:“今年随着朱高炽做了内阁首辅,地方当局打压工会的力度越来越大,也抓了不少人,虽说最后都是训诫一番没有什么严厉的惩处,但还是有不少人担惊受怕之余选择了退出工会。眼下整个山东,工会成员只有一百七十三人了。”

一百七十三人。

朱文圻皱了下眉头,但很快便有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