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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对着鬼瑶儿一抱拳,道:“鬼小姐好兴致,玩到我无闻庄庄门前来了,事先不知,没好生接待,鬼小姐莫怪,今日之事,叫鬼小姐笑话了,不过这小贼害死了我玉龙师弟,是我无闻庄的大仇人,跟他可没什么江湖规矩可讲。”

“原来没规矩可讲啊,好极了。”鬼瑶儿点头,手一抬,袖中索魂带忽地急射出来,猛地射向邓玉寒,邓玉寒还在恼着师兄说话为什么那么软呢,再没想到鬼瑶儿说打就打,眼前白光一闪,索魂带已攻到胸前,其势若剑,虽是一根软软的带子,但邓玉寒知道,只要给这根带子打上了,不死也是重伤,惊怒中手中长剑一格,同时飞身后退。

鬼瑶儿这一带势劲力疾,其实却是虚招,邓玉寒一退,鬼瑶儿索魂带霍地回收,猛一下卷着了战天风身子,往回急拉。

张玉全三个中,以邓玉寒离着战天风最近,不到一丈,而鬼瑶儿离着战天风却还有七八丈,所以张玉全虽担心鬼瑶儿会要伸手抢人,却也没急着先把战天风抓在手里,想着先用言词试探,真不对劲时再动手拿战天风也不为迟,再想不到鬼瑶儿说动手就动手,仗着索魂带长,一下就把战天风抢了过去,又惊又怒,拨剑叫道:“鬼瑶儿,这小贼是我们先抓住的,你怎么凭空抢人,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鬼瑶儿冷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没规矩可讲吗?”口中说话,手上不停,索魂带回收后带,再一抖一松,松脱战天风,侧后的鬼冬娘一把抓住,顺手闭了战天风穴道,提在手中,这一切都是闪电间完成,话未落音,战天风已给鬼冬娘倒提在手中。

张玉全一句话便给咽住,白脸胀成红脸,迟疑间,邓玉寒却已猛扑向鬼瑶儿,怒叫道:“留下人来。”

张玉全迟疑是自知已方师兄弟三个不是鬼瑶儿三个对手,但邓玉寒即动上了手,便也只有挥剑攻上,与木玉贵一左一右,攻向鬼冬瓜夫妇。

“乳娘带了他先走。”鬼瑶儿一声冷叱,左脚斜里一踩,身子忽地移开,一下挡在了张玉全木玉贵前面,索魂带一抖,如一条游动的白蛇般同时打向张玉全木玉贵面门,而在她身子移开的同时,侧后的鬼冬瓜一步跨上,刚好取代她的位置,邓玉寒剑到中途,突然失了鬼瑶儿身影,剑招不由一滞,而鬼冬瓜和鬼瑶儿这种移形换位是配合好的,立时抓住这个机会,左爪痴伸,五指如扣,一搭上邓玉寒剑尖,立时扣紧,右爪同时猛抓向邓玉寒面门,这一爪势劲力疾,去势如电。

第一百四十九章

邓玉寒一惊之下急往回收剑,他功力与鬼冬瓜只是在伯仲之间,但鬼冬瓜爪上另有一功,爪力奇强,邓玉寒一抽之下,长剑竟是抽不出来,而鬼冬瓜一只鬼爪却已到了面前,邓玉寒大惊,左掌急迎,食中两指捏成剑诀,戳向鬼冬瓜手腕脉门,指未到,无形灵力已如利剑般直刺上来,同时间脑袋往斜里偏去。

邓玉寒这一招,乃是化指为剑,同时因脑袋后移,鬼冬瓜虽出手在先,但在抓上邓玉寒面门前,势必为邓玉寒剑指所伤,不过鬼冬瓜也并没有想过一招就要伤到邓玉寒,一看不对,立时变招,手爪斜里一兜,反拿邓玉寒脉门,邓玉寒跟着变招,剑指戳向鬼冬瓜虎口。

邓玉寒的长剑抽不出来,鬼冬瓜左爪也不能松开,两人贴身而斗,右爪对左指,刹时间便拆了十余招,拆招化招,幅度都只是在尺许之间,且招招直指胸腹头脑,当真凶险之极,邓玉寒功力不在鬼冬瓜之下,但他的长处在剑上,以剑代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而鬼冬瓜一身的修为全在一双爪上,因此大占上风,招招进攻,虽然暂未能得手,却是压着邓玉寒打,邓玉寒舍不得松手放剑,左手又斗不过鬼冬瓜右爪,苦苦撑持,不过斗了十余招,额头却已是汗如雨下。

那一面张玉全木玉贵双斗鬼瑶儿,却也是处于守势,张玉全两人合力,功力其实还略强于鬼瑶儿,但鬼瑶儿一根索魂带变幻万端,真就象舞龙一样,十招中倒有九招是虚招,张玉全两个一时间看不清她招式,不敢放手进攻,只有半攻半守。

张玉全眼观六路,邓玉寒的困境自然看在眼里,惊怒交集,急叫:“五师弟放剑。”

但邓玉寒这剑是师父所赐,而且他好面子,死也不肯松手放剑,张玉剑心急之下,只得虚晃一招,舍了鬼瑶儿,攻向鬼冬瓜,张玉全撤剑攻鬼冬瓜,鬼瑶儿却并不阻止,索魂带一圈,将木玉贵圈在带中,无铸劲力山一般压将下来,一时压得木玉贵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不过鬼瑶儿空着的左手并没有用“九鬼搜魂爪”,她只想玩玩,并不想真个杀了木玉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