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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风听惯故事,最会接腔,急跟一句:“怎么个蹊跷法儿?”

“他是给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一泡尿浇死的。”

“什么?”战天风眼珠子差点鼓出来:“给周岁小儿一泡尿浇死的?那是怎么回事?即便那小儿天生绝才,娘肚子里就成了一流高手,一泡尿也浇不死人啊。”

“可大木头就是给一泡尿浇死的。”壶七公捋了捋胡子,道:“大木头有个俗家侄子,几代单传了,年前新得了孙子,高兴,满周岁就一定要请大木头去喝酒,大木头去了,也高兴,给那小家伙举高高,举到头顶,小家伙一泡尿照头就淋下来,大木头就这么给淋死了。”

“有这等怪事?”战天风大奇,脑中乱转,猛地叫道:“我知道了,这是混毒之法,大木头先已中了什么毒,这种毒要碰到尿才会起作用,所以。”

“所以个屁。”壶七公瞪眼:“杀死就是杀死,毒死就是毒死,他要是给毒死的,谁还不知道啊,天下就你聪明?”

“不是中了混毒之法。”战天风大抓耳朵:“真个一泡尿浇死的?这怎么可能?”

壶七公哼了一声:“所以说死得蹊跷啊。”

战天风想半天没想明白,道:“那争掌门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六十四章

壶七公道:“大木头虽是给一泡尿浇死的,但没有马上落气,他当时是带了最小的徒弟一瓢一起去的,落气前给一瓢交待,他死了,让木石做掌门,一瓢回来说了大木头遗言,木泉不干了,说一瓢的话有假,本来大木头死了传位给二木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加上又没人给一瓢做证,二木头要撒赖,别人也没办法,四木头倒是认为一瓢的话是真的,可二木头咬死一瓢撒谎,在大木头灵前大吵大闹,本来掌门人是要在灵前就任的,二木头不干,三木头这掌门就做不成,明天是断七,必须要选出新掌门人,邓玉寒今夜送这个来,刚好赶上。”

“原来大木头有遗言,传三不传二,这就难怪了。”战天风点头,想了一想,击掌道:“七公,我们帮三木头一把怎么样,二木头明摆着是条哈叭狗儿,真要是他做了掌门,七大玄门就真个全掐在枯木头掌心里了,我看着枯木头就讨厌,她想二木头做掌门,我就偏生不叫她如愿。”

“真想玩?”壶七公斜眼看着他。

“当然。”战天风用力点头,兴奋的道:“七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联手,给纪奸的卖身契调包的事吗?那回真真有趣儿,这回我们也给二木头调一包怎么样,另写句什么,把那遗书换出来。”

“什么联手,你小子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次都是老夫一手包办吧。”壶七公吹胡子瞪眼,老眼转了两转,笑道:“这法子可以。”从腰间豹皮囊里掏出一卷绢来,取了一块,又拿出一笔墨,他那豹皮囊里还真是什么都有,翻眼向天道:“写句什么呢。”

“这还不容易。”战天风叫:“就写木泉是只哈叭狗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