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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反抗?她只知道,她很喜欢这样。

天上,有太阳,阳光照在大地之上,有一对男女相拥。

“你听着。”徐子陵忽然又推开白衣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指着白衣女子喝道:“你,你这个高丽大棒给我听着,无论你给我做什么,都绝不能打动我的心!也绝不可能改变我的意愿!我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管不着,不用你管也轮不你来管,你还是尽快回到你的高丽去吧!否则,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会走的。”白衣女子两行泪水滚滚而下,她咬紧银牙,用一种负气的眼光看着徐子陵,道:“那个宇文化及就快追来了,让我送你一程吧,你负了那么重的伤,就当是我还你那一剑……”

“不用。”徐子陵一口拒绝,他打断了白衣女子的话头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管的吗?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那样做自是有我的道理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一个小屁女子来救了啊?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一个可悲男人,你救来还有什么意义?你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脑袋想想,为什么我要你回家?为什么我不对别人那样说啊?我那样说自然也是我的道理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还要我说些什么才能明白过来啊?”

“我什么也不明白。”白衣女子委屈地道,她轻拭着小脸上的泪痕,忽然冲着徐子陵抗声道:“因为你根本就什么也不跟我说!你什么也不告诉,却要我这样那样去做,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那样对我?你凭什么那样……你说话啊!”

“我不是你什么人。”徐子陵别过脸,好半天才回答道:“可是你听我的,绝对不会错。”

“我不会走的。”白衣女子拾起上面染得猩红斑斑的斗笠,重新戴回去,重新掩着自己的脸,目光躲在血花染得艳红的轻纱后躲藏着,她固执地道:“除非你跟我说清楚。”

“随便你!”徐子陵生气地大吼道:“不过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我做什么自有我的理由,不用你在一旁阻手碍脚的,宇文化及又怎么样?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只蠢猪,我是故意引他来的,如果不是你刚才拦着他,我已经早就收拾他了。”

“……”白衣女子让徐子陵一通抢白,做声不得。

不过她现在已经找到和这一个蛮不讲理的徐子陵对抗的方法,那就是不跟他吵,只要不让他那些气人的话激倒,只要一直不理他,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意。所以,徐子陵走,她也小心翼翼地跟上,任徐子陵说什么,只当充耳不闻。

徐子陵一看,没好气翻了翻白眼,也不浪费口舌,径自朝一个方向就行。

几个斥候一马当先,由猎犬的带领下冲进一个密林小道。他们虽然不是与敌人对阵沙场,可是这一种习惯和行动却从来不敢松懈下来。因为他们是从战场中活过来的人,这些活过来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生命只有一次,而且无时无刻都在受到外界的威胁。如果自己稍一松懈,那么小命就会和倒在战场之中的人一样随风而逝。

这样做不但安全,还有一个好处,也就是更大程度地增加同伴的生存可能,同伴是战场上最重要的作战伙伴,有时,一个陌生的伙伴比自己的亲兄弟还要有用,还要值得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