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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徐子陵欲北上擒王拿你为质,挟令草原狼骑。”有一个温和宽厚的声音稳如泰山地响起,任何人一听他的声音,都会产生无以伦比的信赖和感到心安。那人言语一顿,又道:“徐子陵功力屡有奇遇,曾诡计战死赫连勃勃和慕容恪,你远不是他的对手。为天下大计,我原等舍去一身功力,贯注你体,以护安全。”

“……”统叶护一听,目中神光大盛,闪烁不断,似乎心情激荡。

“或者你迁都西北,弃此金帐汗宫,以避徐子陵来势汹汹,也是一法。”拓跋珪又柔声建议道。

“两位老狼祖对统叶护关爱,岂敢不受。”统叶护目中厉芒忽然消退,露出一丝喜意,道:“统叶护需三日交待各部,三日之后,再来承载二老狼祖的厚爱垂德。狼祖圣安,统叶护告辞了。”

统叶护离开自己的大汗金座,龙行虎步,高大雄健的身躯有如屹立之峰。

两个神秘的黑影不作言语,也不动作,良久,才由拓跋珪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如冰珠暗碎,几不可闻。

王子呼布伦的庭帐行宫,统叶护自外面黑暗中揭帐而入。

他的到来,让连呼布伦王子也大吃一惊。平时统叶护最不喜他这个儿子,一直置作不存,任意他花天酒地胡闹,从来不曾过问过他一丝一毫,想不到今天竟然会亲自驾临。统叶护一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挥起金刀斩瓜切菜般就杀。

王子的朋友、卫士、亲随、心腹、侍女、王妃等人统统砍下刀下,最后,一身是血杀气腾腾地站在呼布伦王子的面前。

“父汗,饶命,父汗……”呼布伦王子本来想动手,但他知道自己与父亲功力的差距,紧张地吞着口水。

“放下刀,搂住我的腿。”统叶护看见这个儿子竟然还敢偷偷拿着刀,沉声喝道。

“是,父汗。”呼布伦明白统叶护有个习惯,如果容许别人搂抱住他的双膝,就表示会饶那人一命。虽然不知道统叶护会不会在自己还没有搂住他的腿之前,就一刀砍下来,但他只有拼一拼。抛开银弯刀,双膝重重地跪下来,在地上恭敬地爬行,然后用颤抖的双手搂向统叶护的双腿……

“你很怕我吗?在小时候,你就很怕我。”统叶护冷冷地问道。

“父汗威严,儿臣惊畏……”呼布伦不但手抖,而且声音也在颤栗,显然对这个父亲畏惧之极。

“我当然大家的面,杀了你的母亲,多年也不看你一眼,只是,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儿子。”统叶护这么一说让呼布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恍惚如梦,这,这怎么可能?统叶护却没有去看呼布伦,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掏出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信件,递给呼布伦王子,沉声道:“你把这信带给华夏军的徐子陵,只要你给我带到了,我就传汗位于你!”

“什么?”呼布伦王子又觉得巨雷轰顶,整个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