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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蓝山,因为家传的一门天蚕功,内力极强,会一套蛛丝擒拿手。据殷扬大胆估测,猜想其人极有可能就是《神雕》末尾,在丐帮选主大会上,与耶律齐打得有声有色的那位蓝天和后人。

老五区克,练得一种在殷扬看来类似蛤蟆神功山寨版的内家功夫。威力虽然不错,但其运功的动作……反正不怎么好看就对了。不过,他所习有的另外两套外门绝技,灵蛇拳与朱蛤掌,招式却很漂亮。这个矛盾的搭配,总让殷扬觉得很是别扭。

而之前,殷扬所想的那位“金蛇郎君”,则是指封弓影的独子封雪。

封雪的天资自幼便很高,所拜的师傅,又是五兄弟中的最强者洪通。身具父亲与师傅两家之长的他,倒是极具组合创新精神地练出了一手蛇形剑法,以及与之相匹配的蛇形游身步法。

因其精于暗器,但又不喜飞刀的关系,殷扬听闻了以后,便建议他改刀为锥。并且,还顺便帮他打造了一把金光闪闪,造型拉风的奇门曲剑,与几十来根同样款式质地的蛇形金锥。

其后,更是索性送了他“金蛇郎君”的绰号。抛开殷扬的嘀咕不提,封雪自己倒是对这个名号极为喜欢。平时有事儿没事儿的,就喜欢抱着他那把,极具爆发户气质,更兼骚包属性的蛇形长剑,在人前晃悠个不停……

便如,现在这样。

“小封,我说你能不能别再晃了!”殷俊似乎有些晕船,原本就十分苍白的脸庞,自从离开上海,于海上飘扬了十几日后,更加白了几分。

“谁晃了,我这不实在无聊么。”

封雪十八岁,因为父亲是殷扬直属手下的关系,平时在堂里跟殷俊的关系很是不错,听到殷俊的话,翻了个白眼,辩解了一句,便依然我行我素地,抱着自己怀里价值不菲的金蛇剑,晃啊晃啊地,又朝往船舷那边转悠去了。

殷扬穿着一身衣角绣有黑鹰纹式加火焰标示的雪白宽袍,悠然自得地坐在摆于船头甲板,由凉竹编成的宽大躺椅上,笑嘻嘻地看着两个少年斗嘴。时不时地,饮上一口齿颊留香的温茶,享受着午后的暖和阳光。

他们现在所乘的便是朱雀坛调来的海船,体积庞大,速度亦快,船上的设备一应俱全,舒适度也算不错。但就在这么一块颇为有限的地方,待了半个多月,是人都会觉得无聊,也难怪殷俊两人有些不耐。

红日西下,斜阳夕照。

殷扬打了个哈兮,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懒散了不少。刚出海时,观赏海洋广阔无边,波涛起伏,晚霞时间与天际交汇,海天一线的壮丽美景的兴质,这些天下来早就已然淡却不少。静极思动间,心里总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人来给他揍揍,舒络下筋骨,那就爽了。

回到自己豪华的大间船舱,例行瞻仰了一遍挂在床头的那幅《无俗念》。殷扬匝了匝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本辞海般厚度的夸张书典,竖起枕头,靠坐床上看了起来。手中,则把玩着一个从枕下捞出,温凉如玉,手感极为不错的小小物事。

那盒状的物事,不时地在殷扬的指间,弹跳转移。偶尔,还会被高高抛起,空出的手掐作剑指,对着空气迅速地比划几招,然后才将落下的黑色盒子稳稳接住,继续旋动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