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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扬可不会什么打狗棒法,身入重围,反倒掉了身价。只看他身法飘忽,一双肉掌上下飞舞,虽未再下重手,但被他击中的那些个猎犬,也都呜呜倒地,不是断了前脚,就是折了后腿,再不能肆意逞凶。

殷扬足下如风,穿梭在群犬之中。

圈外当头的几人,但瞧见他轻飘飘的拍出几掌,总能快速的印在众犬的软弱关节上。被触之犬,虽然未曾毙命,但都已失去行动能力。而这人左右游走,绝不在同一个位置上多作停留,长袖善舞,指掌挥动,竟把高达两位数的恶犬放倒了一地。

一时间,皆是觉得骇然。

殷扬慢条斯理的料理掉最后一头恶犬,拂了拂自己一尘不染的如雪白衣,朗声道:“后面那位红衣小妞,想必就是这一群畜生的主人了罢。”

殷扬口中的红衣小妞,在一群黑衣仆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众猎犬后,不由得伸手掩口,惊呼道:“啊!我的灵獒营!”

说着,快步上前,屈身将某条大狗抱起。触手软塌,显然骨头断裂,不由的气道:“右将军!是谁那么狠心,竟敢打伤了你!”。霍的抬起头来,目光流转着寻到殷扬,死死瞪住,轻启红唇,恨声喝道:“便是你么?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朱九真的宝犬!”

听其话中之意,竟似并未看到殷扬方才的大发神威。同时,也未听到殷扬称呼她为“红衣小妞”。否则,必然更为恼怒。

殷扬好笑的看着这位冰姿雪肤,明眸皓齿的北地佳人。只见此女容颜娇媚,肌肤生得又白又腻,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红衣俏俏的立在那里,仿佛不胜娇怯,袅袅娜娜的竟觉得有些勾人。

晃了晃头,暗想自己怎么不记得一灯大师的家传绝学中,还有魅术一项。脸上微微一笑,开口缓缓言道:

“朱姑娘是么?贵犬无缘无故的袭击在下,在下不得已还手将其击倒。其间缘由,确非在下之过吧?”

朱九真闻言一楞,旁边的一名仆从见状忙把刚才所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才刚到得前边来的自家小姐。

红衣少女听完,冷笑一声,对殷扬责难道:“我射了那只猴儿,谁叫你偷偷藏了起来?饿得慌了,想要吃猴儿肉,是不是?没想到,自己险些给我的狗儿撕得稀烂。呃……不是,是你,你把我的狗儿……”

朱九真平时恶行惯了,被她爱狗咬伤的平民,没有三十也有二十。本来,这套说辞便讲得熟顺流畅,往往是平时有人受伤时,她即如此对付。事后,顶多再赔偿些银子罢了。

但是如今,看见满地尚躺着的一众“将军”们,她又忽地想到,这次,却是她的猎犬被人给一锅端了。反应过来,一时改变不了措辞,顿时急得涨红了小脸。

殷扬看得更是好笑,故意顺着小姑娘的话头,取笑道:“朱小姐这么着紧那只小猴,怕是你自己肚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