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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何太冲,接连两场剧斗,又刻意避免与对方硬碰斗力,出招姿势不免大费周章,以至体能耗费极大,撑到目前早已是气息粗重,张口急喘。

不等他略作休息,就与那黑林钵夫争斗起来,一招一式,远不如最先矫健,就连殷扬这个局外人也都看得吃力万分。毕竟,敌方那根巨大沉重的粗长铁杖,可没之前的精钢戒刀那般容易应付。

这个黑林钵又是长得身型雄壮,一路大力杖法使将开来,立即风声满殿。即便殿上的烛火,也被他所激出的风势吹得忽明忽暗,烛影犹似天上浮云,一片片的在他主子赵敏的脚下掠过。

蓦地里眼前一黑!

殿右几枝红烛,齐为铁杖鼓起的疾风所熄,喀的一声突响,木剑断折堕地。

先胜后败的何太冲一声长叹,将手中木剑仅剩的一小截剑柄,颓唐的抛落在地,这场比拼终是告负收场。

鹿杖客例行公事般的板着老脸,喝问:“铁琴先生,你降不降?”

何太冲胸口起伏不定,气声颇急的昂然回道:“我既不降,更也不服。只须我功力尚在,这等番僧焉是我的对手?”

“废话!”

鹿杖客冷冷的道:

“来人,斩下他的左手无名指,然后送回塔上关押。”

杨逍、韦一笑侧过头来,面露询示,殷扬向他们微摇下手,又指点高塔方向,意思是说:为了不相干的何太冲,此刻冲进殿去救人,不免误了大事。

杨、韦二人跟这何掌门并不相熟,再说昆仑派与明教向不对路,倒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向。

三人冷眼旁观,殿中断指、敷药、止血、裹伤等一系列事,那个何太冲甚为硬气,始终一哼不哼。

殷扬心想:

既然昆仑派远在西域,和那崆峒一样,超出自己“无间”计划的施行范围……那么看在他今日的坚挺表现上,之后亦可救他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