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绷得紧紧的,像上紧了弦的弓,胸脯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下来。那双小手忽尔搂住吴天德健硕的腰部,忽尔又抗拒似的推搡他的胯部,胸前一双倒扣玉碗般的椒乳也慢慢坚挺起来……

烛花劈啪,红烛已将燃尽。初尝云雨滋味的非烟妹妹娇慵无力地瘫软在吴天德的身下,乌黑的长发铺在榻上,妖异而美丽,红馥馥的脸蛋儿像一朵绽开的牡丹,散发着芬芳的气息。

喘息声又过了好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相公……”

“相公?”吴天德不期然想起福州城内那位俊俏的先生,忍不住激灵灵打一冷战,干笑道:“非烟,这相公二字且莫再提起,还不如叫我大胡子呢。”又在她唇上吻了吻,说道:“叫我天哥好了……”说着心里不期然浮起朱静月的影子,暗暗叹了口气:吹皱一池春水,如何事了?

一条光滑的大腿顶了他一下,曲非烟娇嗔道:“天哥,麻烦你起来一下好不好?你都压麻了我了。”

吴天德连忙翻到一边,曲非烟想翻身坐起,感觉下体有些疼痛,忍不住蹙起眉毛哎哟一声,看见吴天德古怪的眼神,顿时羞不可抑,连忙把自己的脸蛋又埋到他怀里。那光溜溜的身体一挨上来,吴天德顿时又是一阵心旌摇荡。

曲非烟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轻声说:“天哥,你心跳的好快呢。”没等他回答,又说:“女人和男人睡过觉,就是那个人的女人了,我现在算不算你的女人?”

现在的她,还真像个娇羞可爱的小媳妇,吴天德叹了口气说:“非烟,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是个小姑娘,再说我……”

曲非烟手指挡在他唇边,嗔道:“不许说……”接着笑吟吟地说:“我不小了,我小时候的伙伴有的已经有了孩子了呢。我知道你是个大官儿,家中也许已经有了妻室,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说着脑袋一下子抬了起来,瞪起漂亮的大眼睛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听了一番少女的真心表白,吴天德心中由衷地感动,连忙道:“不!不后悔,你长得那么可爱,我也……暗中打过你的心思,只是……我不敢……我岁数大你太多,再说……”

曲非烟瞪着他,过了半晌忽然“噗哧”一笑,得意地在他胸脯上一点:“假道学、伪君子,在东园镇你看我的眼神就色色的,还以为我不知道?”她将脑袋又靠在吴天德胸上,甜蜜地道:“人家就知道你有贼心没贼胆儿,弄点胭脂粉儿当春药给你壮胆儿,马上就原形毕露变成大色狼了,哼!”

吴天德吃了一惊,道:“什么?你……你没用春药?”

曲非烟幽幽地道:“蓝姐姐说那东西是虎狼之药,用了女人会遭殃。再说……再说是不是春药有什么关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只是你不敢碰我……”

吴天德被她说得羞愧难当,自己一直这么虚伪么?想要又不敢,明明知道人家也喜欢自己,还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等有了一块遮羞布就……细想想刚刚虽然欲火如焚,确是发自内心,而自己居然天真地以为是什么春药的力量,心底里有了一个可以推拖的理由,就彻底放开了心中的禁忌。

唉!老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心中哀叹:天啊,我老吴的女人怎么个个都是人精儿,竟然没有一盏省油的灯,以后这日子可没法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