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沉吟一下,点了点头,暗暗小心戒备。小苗女见他点头,摸着颈间银圈儿启齿一笑,走近两步,脚下一软,一下子踢在那张矮几上,将矮几踢得离了原位。小苗女口中呼痛,蹙着秀气的眉毛,走近了任盈盈。

任我行暗凝神功,只要稍有不对,立即就要将她毙于掌下,却未看到小苗女俯身去看盈盈时,唇边已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五毒教中人,惯以毒物害人,这些东西总要近身才能使用,要让人毫无防范之心,下毒时才能让人毫无觉察、防不胜防,因此使毒的人大多善于做作,学用毒的同时便学作戏的本领,常在谈笑之间便悄悄出手。

金玉卡爱极了任盈盈,方才一踢之间已拉动置于竹楼四角的机关,四角各有一枝竹筒,此时正缓缓泻出无色无臭的极品迷药,只要还有呼吸,一吸入那筒中迷药,便要陷入晕迷之中。

金玉卡拉着任盈盈手腕,见她疼得似陷入半晕迷之中,白净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禁又怜又爱地轻轻替她拭去,估计药性已将发作,忽地抬头望着向问天,甜甜一笑,说了两句什么。

任我行听不懂她话中之意,张目朝向问天望去,却见向问天并未解释,竟然一脸又惊又怒地纵身而起,探手抓向小苗女,只是那身子刚刚纵起,已力尽仆地,手掌曲指如钩,抓在矮几之上,将矮几抓得稀烂,才散力晕倒。

任我行大骇,立即长身而起,陡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下虚浮无力,暗道一声不好,自己几十年的老江湖,今日竟要栽在这小丫头手中了,他摇摇晃晃退了两步,也一跤摔倒在地。

以他的武功,天下间能害他的药物原本不多,但迷药的药理与寻常毒药原本不同,多是迷惑神志之用,功力难以压制,这小苗女对任盈盈又志在必得,将爷爷炼制不易的极品迷药全用上了。

金蛇长老守在这叭固入口,为的就是防有极厉害的强敌寻上门来,世上若有人杀上凤凰岭寻仇,十有八九也必是用毒的高手,因此布于楼中的迷药极为厉害,连任我行这等武功大行家也着了道儿。

金玉卡方才转动颈间银圈时已服下解药,见他二人晕倒,得意洋洋地抱起任盈盈进了自己的小屋,眼见晕迷之中的汉家哥哥脸白如玉,秀目双合,那模样儿竟比女孩子还要秀气十分,真叫人恨不得和口水将他吞下肚去。

这女孩儿虽泼辣大胆、于男女情事耳濡目染,早已心中洞明,也不禁有些羞涩难禁,幸好楼中只有她一人清醒,倒不致十分困窘。

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银瓶儿,先解了任盈盈一些迷药药力,让“他”的神志保持在半梦半醒之间,又将瓶中液体就着她唇灌下,然后含羞带怯地自解罗裙,将自己脱得只着小衣。

此时任盈盈满面潮红,人虽醒了过来,意识却迷迷糊糊的,被那催情药物激发起了欲望,只觉浑身燥热,自那晚春梦一场,对于男女情欲任大小姐已非懵懂不知,这时受药物刺激,本能地扭动着娇躯,口中发出一串呻吟。

金玉卡见了又喜又羞,偎身在任大小姐身边,抱紧了她身子,看见她红润姣好的唇边还残留着一滴药液,一时忍不住情动,伸出舌尖将药滴舔去,又温存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任盈盈朦朦胧胧的犹如陷入梦境之中,燥热难耐的身子被人抱住,又感觉到唇上被人温柔地一吻,好像又回到了那夜梦中所见,那个恼人的家伙正抱着自己,吻着自己,他的吻怎么这么温柔?让自己好舒服。

奇怪,自己明明很憎厌他,怎么现在却像是很渴望他拥抱自己?被他拥抱的感觉怎么变得这么舒服……罢了,既然是梦,又何必再控制自己的感情,而且……那种甜蜜的感觉根本无可抑制。任盈盈呻吟一声,反手抱住了“他”毫无经验的她只会饥渴地索取着“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