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得到寇仲武功居然厉害到如此境界,连内力居然都可以实质化,正骇然的想着,迎面扑来的热气便让他不得不急退几步,直到钢门的前面,才停了下来。

水玉儿则惊奇她可以瞬发火字诀的强大威力,觉得此时体内充满着用不完的力量,借着刀上的火光,看着对面二人面上惊疑不定的神色,心情大好的说道:“齐王是怎么了?才刚刚虚晃一招,你就怕成这个样子。真是有辱你的名声啊!”

李元吉沉下脸色,一摆裂马枪,沉声说道:“多日不见,少帅实在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水玉儿看着手中井中月刀锋上面舞动的火焰,配合着井中月暗黄的刀身,在暗黑的甬道中实在是诡异非常。

面上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炫上两句,她便发现火焰的舞动有些失常。心中一动,想起地下甬道中的氧气本来就不足,而她又催发的火焰消耗了一些,隔壁沼气洞里面的沼气恐怕会有一些流动到这里,时间长了定然会危险异常。

水玉儿连忙收回精神力,井中月又恢复原状。如果不小心引发了大爆炸,她可就得不偿失了。而当她刚抬起头,便感到一股压力袭来,李元吉的裂马枪正全力攻来。

李元吉的枪在转,由缓而快的转动,他握枪的双手以像两个保持枪势角度的承托,装有血挡的重铁枪在刺至一半时,已变成像一卷狂风,形成一股涡旋的劲流,把水玉儿遥遥罩盖。

最可怕处是李元吉的枪并不是直线击来,而是似直实弯,循着一道在虚空中合天地理数的弧形轨迹,弯向水玉儿,这要比直击要难挡百倍。

水玉儿只一眼使知要从这种奇异和威猛无俦的枪法卸力借劲根本是痴人作梦,甚至该否正面挡格都大费踌躇。

倏地后移,水玉儿同时掣出井中月,从下而上向前斜挑,同时内心转捏冰字诀。

连李元吉自己都弄不清楚是甚么一回事。就在枪刀交击的一刻,他骇然惊觉“寇仲”本该重逾千斤的刀劲竟虚虚荡荡的,根本没用上力道,想收抢回防守之际,“寇仲”的井中月已迎头劈来,凛冽的刀气压脸迫至,不同于方才的热气,带来的居然是冰冷彻骨的寒气。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已成眼前铁般的事实。

李元吉际此生死关头,显示出真正的功力,经千锤百炼而成的枪法,就那么举枪硬挡,险险架着“寇仲”这必杀的一刀。

“叮!”

李元吉浑体剧震,闪电后移,两手握紧枪身,同时觉得枪身寒冷如冰,霎时寒气入体。

虽然“寇仲”此刀所含的劲气不强,可是井中月传过来的寒气沿着裂马枪传到他的体内,怎么拦都拦不住。如果不是他好强,恐怕枪身都拿不稳,只得暗运内力来抵抗寒气。

水玉儿亦被枪尖反击的气劲硬撞得往后撒移,难以乘势追击。

两人默默而立,互相凝视,回复对峙之势。

水玉儿看的他面上凝重的神色,嘴角逸出诡异的笑意,令李元吉下意识的握紧了枪身。

此时一股阴风吹过,梅洵手中的火褶子应风而灭,李元吉因为这个变故微愣了一下,却失去了“寇仲”的位置。

水玉儿适时解开就井中月精神力控制,刀身泛的黄光立时消失,廊道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忽然间,谁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在这敌我难分的黑暗中,李元吉静下心,先不说刚刚那阵无名的风是如何在这个封闭的甬道中形成的,他骇然发现周围只有他和梅洵两个人的呼吸心跳声。原本应该在他面前的“寇仲”俨然失去的踪迹,而他离得这么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何时离去的。

水玉儿设了一个结界,她虽然有好几种方法都可以使李元吉死无葬身之地,但是她还需要他向外传播假库是杨公宝库的消息,所以现今最好的办法就要像原来的世界里那样,把沼气洞内的沼气通到假库内,这样才不会暴露真库的秘密。

所以慢慢的移动着结界,水玉儿用了一个黏着术粘在廊道地上空,向钢门飘去,心中正在考虑如何打开钢门而不让两人警觉,因为她在打开门的瞬间,就会面对身后二人雷霆般的进攻。

水玉儿飘落在地,就在她手触到钢门之际,门外却传来锁环扯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