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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左侧,有小径转折而下,足有五六十丈之深,下面是奔腾澎湃,飞珠溅玉的河溪。对岸有一只羊皮筏,上面坐着两个木无表情的老道,停筏之处,有一条小径直上对崖天坛下广场。

文俊淡淡一笑,心中思量:“以自己的轻功造诣,踏链而去乃是极易之事,就怕这些牛鼻子捣鬼,弄断了铁链岂不糟透?三十余丈距离,想凌空飞越乃是不可能之事,要坐羊皮筏渡过,岂不笑话么?”

略一思量,便下了决心,手中暗扣了一把白棋子,准备借物飞越和袭击暗算之人,同时一脚踏在铁链上,暗暗试试铁链负载的能量,扬声大笑道:“崆峒迎客之道,未免有失公允,恨海狂龙独自应约,贵派沿途发动袭击,欲先行消耗区区真力;居心叵测,令人难忍。小小危崖飞链,岂难得倒恨海狂龙?哈哈!”

长笑声中,响起一声震人心魄令人气血翻涌的长啸,蓝影闪电似沿铁链向前一滑,眨眼便越过十余丈。

“得”一声脆响,对沉钢环中分,铁链突然向下飞坠,文俊早有准备,在铁链下崖的瞬间。右足借力一点,身玫虚空急射,手中一粒白棋子向前疾射。过了一半距离,就便不用白棋子借力,他也可以飞渡了。但为防万一,他仍射出一粒白棋子。

飞越六七丈,白棋子就在足下,他并没用足去点。吸入一口气,右手一拂,身形如流矢划空而过,飘然落在崖,倒没有人暗算。

所有百余名崆峒弟子,全惊得呆了,手心直冒冷汗,心中咚咚狂跳。

“果然是御气蹑空绝传神功!”一个寿登百龄的老道惊呼。

“今天如果掌门和两位师伯不能如期赶到,崆峒危矣!”另一个老道倒抽一口凉气低声说。

“日色正午,恨海狂龙到。”文俊沉声说道:“贵派门人苦苦相迫,卑鄙下流的南崆峒二老出来纳命!恨海狂龙这次不要耳朵,要割下你的头颅,你们要的是天残剑,也要恨海狂龙的命;今日剑到人到,谁先上来纳命?”

蓝影一闪,屹立天坛正中,响起一声清越龙吟,天残剑倏然出鞘,锈迹斑斑的细小剑影,在突然下垂半尺的瞬间,锈迹突敛,发出夺目光华。

崆峒二老玄尘越众而出,向中间几名老道稽首为礼,中间老道神色惨然,低声嘱咐道:“支持三十招,注意游斗,小心了。”

文俊耳目何等锐利?十丈内飞落叶尚可分辨,何况说话?他冷笑一声,暗说道:“你看你怎么对个游斗法?”

崆峒二老缓缓至文俊身后,撤下长剑,左右一分。玄极不慌不忙,慢腾腾地说道:“阁下果是信人,如约光临敝院。一剑一耳之债,永记心头。贫道师兄弟自不量力,与阁下一决,阁下可否将江西屠杀贫道师侄逍遥鬼的前因后果道来?”

“你要拖延时辰么?小爷不使你失望就有。逍遥鬼与武当败类觊觎少爷怀中雷音洞府秘图,逞凶攘夺,不死何待?”

“可有人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