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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一张白玉花几上,摆着一盆盛开的白玉兰;花儿四周,有六名曲线玲珑,如花似玉的妙龄半裸少女,同样的只穿肚兜和短中衣,外面罩着蝉纱,她们正相偎相倚,互相窃窃私语,半卧半坐,玉腿横陈。

右侧是一座琴台,古色古香,金猊小炉中升起袅袅冷香,琴台上,是一具白玉为座的玉筝。

琴台前盘坐着一名肃容凝注玉筝的绝色少女,年纪不会超过二八芳龄,真美!说俗气些:沉鱼落雁是也,她罗衣赛雪,倒是穿戴的整齐,由于她专心审视着玉筝,那端庄清丽的高贵风华,又是另一种境界,给人的感受大是不同。

在她的身后,也斜坐着一名浑身喷火的绝色少女,和对面六名少女同样打扮,但胴体之丰满似胜半筹,这少女却教文俊大吃一惊,也恍然大悟。

一点不假,这少女正是他的义姐姐迷魂奼女吴芳芳,面正中绣榻上的女人,却是灵官庙瓦面上现身,被称为绛衣夫人的南宫瑶,那天她们共有三人现身,迷魂奼女就是其中之一,只少另一名红衣少女。

“芳姐!”文俊惊奇地大叫,向铁栏靠去。

“不可走近铁栏!”

绛衣夫人突然坐正身形,惊奇地出声警告文俊,目光并注视着吴芳芳,又问:“你认识他?”

怪的是迷魂奼女闻到文俊的呼唤,脸上毫无表情,只略抬螓首,漠然看了文俊一眼,即又转身他顾。

“怎么不识?她是我义姐迷魂奼女吴芳芳。”文俊止步说。

绛衣夫人噗嗤一声轻笑,缓缓将那令人心荡的粉腿伸下绣榻,春兰两女赶忙起身,左右掺住她一双皓腕站起。

“她目前不叫吴芳芳,是我的三妹,我们这儿不呼名唤姓,皆以姐妹相称。”

文俊神目如电,他已看出异状,往昔的迷魂奼女一双荡人心魂的媚眼,光彩流转令人不克自持;而现在,那勾魂摄魄的光芒中,却有一丝迷惘的倦态在,他对毒药学造诣精深,一眼便知她定然被药物所制,本性迷失,不然以他俩的交情而言,她怎能对他无动于衷?

文俊怒叫道:“妖妇!你把她怎样了!你用迷魂药迷失她的本性,意欲为何?”

“小龙儿,别着急,首先,我要告诉你是谁。你出道太晚,我也不过是在最近三年出现江湖,绛衣夫人南宫瑶就是我,你大概有个耳闻。”

“废话!谁听你这些鬼话?”

“少安毋躁,哥儿,人世间扰扰攘攘,全为了名色二字惹起无穷纷争,名与权势不可分;色与欲恶与生俱来,二者兼得,乃人生追求之最高境界,自赵家皇朝始,直至朱皇帝迄今,五百余年来,名色之争,都是你们男人的专有品,这是极不合理之事,本夫人有鉴及此,故而发起宏愿,网罗天下英雄,与你们一争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