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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一声震鸣,拂戟一触即分,两人同被震退五尺,功力似不分轩轾。

使戟大汉变色怒吼道:“好妖尼,你好狠毒的心肠。武边陈璞,你该有些耳闻。”

“哦!江南一侠飞戟陈大爷,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少废话!陈某不会上你的当。看招!”他踏前三步,短戟飞旋而进,咬牙切齿猛扑。

另两名大汉一个手提流星锤,一个肘隐长剑,由马背上纵下,同时抢救黑煞星。可惜!为时已晚,黑煞星早已气绝多时。

文俊已和湘江大侠动上了手,湘江大侠一把长剑看去夭矫如龙,身形八方游走,剑气袭人,潜劲四发,着着抢攻。

文俊面含冷笑,双足不离径尺之地,缓缓旋动,左手反背,天残剑光华四射。他若无其事地徐徐挥剑,见招化招,每一剑都诡异而辛辣,把湘江大侠迫得将八卦剑精微秘奥的招式,一一依次暴露出来。

湘江大侠见文俊只守不攻,心里恨极,只道文俊小看于他,恨不得一剑将文俊刺个透明的窟窿。可是恨是一回事,艺业却是不济,每一剑攻出后,天残剑的光华不是在他胸腹之前闪耀,就是在肘腕间晃动,那其寒侵骨的剑气,令他毛骨悚然,如不撤招闪过,眼看性命难保。

他愈战愈心惊,八卦剑六十四招,能用得上的五十余招全用过了,文俊仍未被迫离所立处那径尺之地。

起初他全神抢攻,心无二用,并未发觉身外之事,直至招式攻尽,他感到脊梁上缓缓涌起了一道寒流,脸上涌起了绝望的神色,心神渐懈。终于他知道一切都是徒然,逃生的意念缓缓泛起。

他心神略分,眼角打量四周形势,心中骇然。

笑面观音一柄拂尘,挥洒之间劲风四射,身形轻灵飘逸,进退捷如电闪。而飞戟陈璞像是被逗急了的猢狲,右跳左跃危机四伏,避不开拂尘的追袭,急得额上青筋直跳,大汗如雨。

另两名大汉中倒了一名,只有一个使流星锤的还在拼死苦撑。可是流星锤本是可以及远的长家伙,碰上高手只好将链子收短应敌,威力大减。他的对手是粉面观音,她的艺业似乎比笑面观音还要高明,流星锤简直只有招架之功,无半分还手之力。

马鞍上爬伏着黑煞星的躯体,软绵绵地横搁着,头脚贴着马腹,看样子凶多吉少。

对方马群中,仍有一人高坐鞍上,正在含笑注视着文俊运剑,那是玉面观音。

湘江大侠看清了形势,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