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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若梅现在心中极为恼怒,但是三少大哥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毕竟“天剑”之名如今已经响遍江湖,宝宝有这样一个大伯,可是他的造化。当下抱着宝宝,对着秦风行了个礼,微笑着说道:“若梅见过大伯。宝宝,快叫大伯。”

三少补充了一句:“叫最酷的大伯。”

宝宝咯咯笑着,甜甜地道:“最酷的大伯~~”

秦风呵呵一乐,长得漂亮,看上去又朴素知礼的秋若梅让他非常满意,而大侄子秦宝宝的乖巧则更讨他欢心。极有风度地点了点头,道:“弟妹好,大侄子好!来,一点小意思,给弟妹添几件首饰,给宝宝买点新衣服……”

秦风说着,掏出一叠银票,就往秋若梅手中塞去。

秋若梅眼角一瞥那叠银票,见面额都是万两一张的,顿时吓了一跳。她由小到大,哪见过这么多钱?虽然知道三少家里极为富裕,可是大伯一出手就是厚厚一叠万两一张的银票,当真是耸人听闻了,当下忙道:“如此重礼,如何使得?还请大伯收回……”

三少却毫不客气地一把将银票夺了过来,凭手感掂了掂份量,撇嘴道:“什么重礼?不就是一百三十七万两的银票吗?梅姐,来,收下,就当是你和宝宝的零花钱了,不够再找老大要。你是不知道,老大摆满月酒时收的红包就有一百万两银子,以后每年过生日少说也有五十万两银子的红包,压岁钱一般是五万两金子。他又没什么不良嗜好,从不抽烟,又不好赌,还不好逛窑子,这么大年岁了连个相好的都没有,钱都多得没处使,全存起来了。我琢磨着,老大现在的私产全折成银子,少说也得有个好几千万两了吧?”

秦风冷着脸道:“你以为我和阿雷都像你?爹娘给了你钱就让你自己留着花,可是我和阿雷每年红包压岁钱刚一到手,转手就被爹娘没收了。就这点钱,还是哥哥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三少装作没听到,见秋若梅不敢去接那笔巨款,便胡乱塞进了自己怀中,接着对秦霓儿冷冰冰地说道:“霓儿,你过来。”

秦霓儿吓了一跳,三少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冷过了?不情不愿地磨到三少面前,偷偷抬起头瞥了三少一眼,只见他满脸冰冷,就像庙里的判官似的,当下心中打突,急中生智,决定先下手为强。

“梅姐姐,我,我错了……”秦霓儿哽咽着声音,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秋若梅,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开门时会抱着宝宝……我本以为,这屋子里住的,是阿仁在青楼里找的相好。阿仁生性水性杨花,我也是怕他学坏……梅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宝宝……”说着,眼泪滚滚而出。

三少:“哦也,‘水性杨花’这个形容词用错了,霓儿你得好好读书。”

大少:“嗯,不错,‘水性杨花’这个词用得好,非常贴切。”

三少:“不会吧?老大,看来你也要多读书了,成天舞刀弄棍的,这不都成文盲了?”

秋若梅虽倔强,但生来一副慈悲心肠。方才秦霓儿若是刺她,她倒不致于怎么生气,她生气全是因为秦霓儿竟然剑刺宝宝。

可是现在见秦霓儿泪如雨下,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她满腔的怒火都似被泪浇熄,一颗心也软了下来,叹口气道:“算了,好在宝宝没事,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自然是知道阿仁的德性的,你也是深受阿仁之害的可怜人,又是为了防止阿仁学坏,只是好心做了坏事,以后万不可如此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