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李志常的阴阳磨盘迫了回去。

他本带一鼓作气,杀入李志常的心海,没想到对方那阴阳磨盘旋转起来,一寸一毫的将他的目剑磨损,到得李志常眼中的时候,已然威力大减不成气候。

两人目光这般有来有往,白衣人主攻,目光明灭不定,好似剑招,虚虚实实,无可分辨,一旦李志常有隙,便如水银泻地,铺天盖地。

可李志常每次露出破绽,被白衣人的目剑击打的节节败退,山穷水尽的时候,却又突然生出新生力量。

这种变化就像眼看着流水就要枯竭的时候,一场及时雨洒然落下,顷刻间就帮本以干枯的流水变得灵动起来。

两人以目光为剑,变化之精奇,恐怕世所罕见。

而这种决斗方式,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最后白衣人冷哼一声,反手拔出长剑,剑如银河泄落,朝着李志常而来。

此剑一出,仿佛空间也产生凝滞,李志常只觉得茫茫天地无处可藏。

他知道这是因为对方的精神完全锁定了自己,气机感应之下,很难摆脱。

他缓缓抬足,不退反进,袖袍一挥,一道白气从袖中激射而出,正好迎上白衣人那银河星汉般的剑气。

尘土飞扬,留了几滴鲜血,却无白衣人踪影。

藏花惊讶道:“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我在他刚才出剑的时候几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身处其中,居然还能伤他,真是一个怪物。”

李志常却沉声道:“我虽然这次伤了他,可是并非完全是我的功劳。”

藏花娇声道:“难道还有我的功劳。”

李志常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你在这只帮了我的倒忙,若不是顾及你,他的伤应该还会再重一点。”

藏花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