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明明只是一首悼亡之歌,落在谢安心中,倍添幽怀。

在东山的自然天地里,读书弹琴消磨时光的那些事情,到如今也只能道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而已。

谢安道:“千千的琴音和此曲结合,分明就是冲着谢安石而来,上面一定来了位高人,悲风我们不要迟疑,上去见一见这位高名之士。”

弹琴的自然是秦淮第一名妓纪千千。

谢安上的楼去,只见临水的一面,一人独自凭栏,入眼无限江山。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身形修长,两只手背负在身后,好似可以抓住一切。琴音在他身后响起,微风吹动他的白衣,飘飘然,若谪仙临尘。

此人必然在这站的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刚才谢安和宋悲风来时,却没有注意到。宋悲风不禁有些猜测,难道刻字之人,便是这家伙。

同时布置高雅的厅堂内,纪千千此刻席地静坐在另一边,纤长优美的玉手仍按在琴弦上,明媚而带着野性的一对美眸,像在深黑海洋里发光的宝石般往他射来,无限唏嘘地似还未从刚才琴曲的沉溺中回复过来般,柔声道:“你老人家来哩。”

谢安方才再次打量这位秦淮第一才女,既是他的义女——纪千千。

纪千千不同于一般的美女,每次给人的感受均不会相同,且又是同样的令人惊艳。